下来。
她不知道原主在别人面前是什么模样,她也不想扮演别人。
被他爹叫回来赶牛车的张良站在原地。
等老妇人连哭带嚎的说完,还给张良看自己被咬伤的腿,张良却没多少同情,他皱眉,“张婶,你是不是又去讹人了?”
张良声音不大,丛业却听得清楚。
她看向张良。
脑中果然多了一幕。
是张良年老,躺在床上的一幕,床边围着一圈后辈。
张良面上并无痛苦,这人应当是寿终正寝。
丛业又转向张良旁边的年轻男子。
脑中出现的是这男子中年模样,他形销骨立,似是病入膏肓。
一幅幅突然出现的画面让丛业脑袋生疼。
她闭眼,揉了揉眼角。
“我哪里讹人了?”老妇人见张良竟向着丛业,顿时又气又急,“良子,婶子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
张良沉默片刻,“婶子,这里离桑启哥家不远。”
显然是张婶来桑启哥家的。
张良又跟丛业打招呼,“嫂子。”
“嗯。”丛业应了一声。
张良诧异地看过去,只一眼,又飞快地转开。
倒是一旁的年轻男子话多些,“嫂子,你今天怎么出门了?你嫁过来这么久,还是头一回下来,你是要去找桑启哥吗?桑启哥走的时候我正好遇着他了,他这回恐怕要在山上呆一个月,你一个妇人家还是别往山里走,我听说山里有大虫。”
张良胳膊碰了碰身边的年轻男子,男子才觉得自己说太多了,他嘿嘿地笑,“嫂子你别介意啊,我这人就是爱说。”
这年轻人竹筒倒豆子似的,丛业稍微想了一下,便问:“你是?”
年轻男人也没觉得奇怪,他又笑道:“我是梁树啊,你跟桑启哥成亲那天我还过来帮忙了,嫂子你不爱说话,不认识我也不奇怪。”
丛业点了点头。
被冷落在一旁的老妇人抓着张良的胳膊,指着自己的腿,“良子你看,桑启媳妇她放狗咬我,就差一点我就给咬死了,这事我不能就这么算了!”
都是一个村住着的,谁还不知道谁?
梁树看不下去了,他指着张婶腿上的小口子,“就这?”
“要不是我跑的快,我就没命了。”张婶更气,明明她才是被咬的,这两个小子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