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算先了解一下镇上的情况。
李夏平在同行一段路后,也告别莫淳,想要邀请莫淳做客。
莫淳现在只关心着小镇的问题,没有这个时候没有心思到李夏平家做客,便委婉的拒绝了。
客栈是镇上信息交流的中心,那里总能听到最新的小道消息和镇上发生的各种事情。
客栈内,人声鼎沸,各色人等都有。莫淳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点了壶茶,从这些人的对话中打探有用的情报。
“听说了吗?这西边又有几户人家闹着肚子疼,这次问题可严重了,甚至有人上吐下泻,整天都不消停呢。”
“可不是嘛,半个月前还只是身体有些不适应,可这半个月的时间下来,越发严重了,甚至大块的良田土壤发黑,一些作物在一夜之间枯萎。”
“照这样下去,只怕是要不了多久,这东风镇的人跑的跑,散的散。”
“镇长不是说过已经禀报给山海宗了吗,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派人下来。”
提及山海宗,客栈内顿时弥漫起一股微妙而压抑的氛围,众人的目光中不约而同地流露出几分不屑与愤慨。一位中年男子,几壶烈酒下肚,面颊泛红,声音因激愤而略显沙哑,他猛地一拍桌案,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
不满道:“昔日,他们尚能以宗门之名,庇护一方,赋税杂役虽重,却也换得几分安宁。而今,太叔宗主才离开多长时间,山海宗非但未减民众之负,反是变本加厉,苛捐杂税年年攀升,而所行之事,却越来越少。
以往还会派遣弟子驻扎守卫,现在倒好,不仅没有守卫了,城门之外,盗匪横行,如入无人之境,隔三差五便来侵扰,抢夺财物,扰乱民生,山海宗一点表示都没有,我看呀,他们简直就是一伙的。”
闻听此言,周遭的空气仿佛凝固,一股不可言喻的寒意悄然蔓延。
坐在一旁的人,脸色骤变,惊恐之下,几乎是本能地伸手捂住了那中年男子的嘴,动作中带着几分慌乱与决绝,口中更是急切地低语:“这等悖逆之言,谁叫你说的,若风声走漏至山海宗耳中,我东风镇上下,怕是要陷入万劫不复之境!”
客栈之内,气氛微妙而复杂。有那么几位胆识过人的壮汉,非但未被恐惧所慑,反而挺身而出,他们的声音虽不高亢,却坚定有力,与中年男子遥相呼应。
而另一边,胆小谨慎之人则纷纷摇头,眼中满是不解与畏惧,对于这些人荒诞的观点表示不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