疮,面上枯瘦,一副狼狈模样,便问道:“他是你什么人?”
“不认识,都是逃难的苦命人。他为一句公道话而死,总不能晾着。”孟渊回道。
女子呸了一声,回身往巷子里走,还一边吐瓜子皮,“找我要东西?没听说过婊子无情么?”
孟渊也不气馁,提了口气,寻到在粥棚下烤火的几个捕快。
“差爷。”拱手行了礼,孟渊这才道:“刚杨管事打死了人,敢问怎么处置?”
“怎么?”一个大胡子捕快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孟渊,手按着腰间刀,防备道:“你想讨公道?”
“不敢。”孟渊用满是冻疮的手拱了下,道:“只是天寒地冻的,这里又乱又杂,灾民怕是越聚越多。死人若是不管,指不定要生时疫。到时死些灾民没什么,可几位差爷在此公干,难免扰了差爷们清净。是故前来问问差爷,附近可有乱葬岗或义庄,我好拖去料理了。”
“你小子倒是会来事,往西南半里就有乱葬岗!”那捕快见是个来卖好儿的,而且说话也有条理,便松开握刀的手。
“在下实在没力气,还请再放一碗粥吃。”孟渊提了个小要求。
“粥早没了!”那捕快瞥了眼孟渊,摸了摸钱袋,不耐烦道:“够你再找个人帮忙了,去吧!”他丢出十几个铜板,又看向另一个捕快,道:“上面到底怎么说?灾民到底咋个弄?老子来赈灾,没遣发银不说,还得往外掏!”
铜板散落在地,孟渊弯腰,一个个捡起,然后再拱手一礼,回到那尸体旁边。
“这世道啊。”姜老伯也凑了过来,他似乎想说什么,却只是道:“我来搭把手。”
“也好。”孟渊抓了把雪,为死者搓去面上血污,露出一张沧桑老脸。
“给!”就在这时,先前回返的那女人又来了,胳膊下夹着张破凉席,一手捏着个饼子,然后一块儿丢到孟渊跟前。
孟渊赶紧接住凉席,盖在死者身上,又揣着饼子,感激道:“姐姐大恩,来日一定回报。”
“行了行了,还感恩回报呢!你们男人也就哆嗦那一下说的是真话!”女人摆手,又嗑起瓜子,笑着道:“你要是真有良心,等以后安稳了,月月能来吉祥巷嫖老娘几回,那可比什么都强!记住了,老娘叫花姐,莫嫖错了人!”
孟渊再三谢过,把饼子一掰为二,分给姜老伯,姜老伯又分出一半给他孙女。
三人狼吞虎咽的吃了,又抓把雪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