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上午过半,演武场上才只有十几个人,其余人都还窝在宿舍未起。
平日这些人担心聂师突袭检查,不敢偷懒太久,可今天是正月十五,都是要过节的,是故这些人大胆了些。
临到午饭时分,这些人才来到演武场,刘贺也在其中,毕竟他就是带头的。
刘贺的伤已养好,他轻蔑的看了眼孟渊,便装模作样的提举石锁。
“聂师不管咱们了,以后想要学武得再拜新师父!没门路的,赶紧找门路吧!”刘贺笑嘻嘻的出声。
那聂延年自过了年就没露面,诸少年本就对练武的事失了信心,此刻再听刘贺的话,难免更觉得有理。
一时间有人沮丧失落,有人却又赶紧讨好刘贺。
“我说小骟匠。”刘贺见诸人都讨好的看向自己,不免得意,他笑着看向孟渊,道:“你天天起早贪黑,没想到一场空吧?你就算再用功,也是个流民,也是个骟匠!等过几天,就该卷铺盖滚蛋了!”
“铺盖是王府的,他可带不走!”有人笑着凑趣。
孟渊只是提举石锁,对这种挑衅并不理会,反而觉得无聊。
那胡倩冷眼旁观,也不说话。
“出来混要看背景,要看实力的!我爹是刘总管,你有什么?”刘贺哈哈哈的笑,“你天天练顶个屁用啊!还不是要回去铲牛粪,骟牛羊!”
孟渊丢下手上石锁,道:“我不跟兔儿爷说话。”
刘贺被这一句话破防,他气的涨红了脸,可又不敢动手,只是咬牙切齿的指着孟渊。他挑衅归挑衅,却不是傻子,知道打不过孟渊,就算群殴也得被他盯着揍。
“聂师来了!”胡倩忽的出声。
诸少年看向校场大门,只见聂延年背着手,笑眯眯的走了过来。
一众少年全都乖乖站好,刘贺也赶紧站好,心说幸好出来的早,要不然偷懒就被发现了。
只见聂延年走上前,环视诸人,然后脚踩着一石锁。
聂延年也不出声,双肩不动,只单脚一翻一挑,三十斤的石锁直直飞了起来,竟有三四丈高。
诸少年双目去追石锁,孟渊却看的分明,那聂延年沉腰下马,两脚分开,扎成马步,双目微闭,陡然间右手拳递出,正中下落的石锁。
只听砰的一声,那石锁竟爆裂开来。
碎裂的小石块散在一丈方圆之地,可见聂延年这一拳不仅威力极大,且对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