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巨力扑面,孟渊一边使劲往下按羊角,一边连连后退,待卸了五六分力后,立即身子下压,力沉于腰,咬牙切齿的使力扭转羊角,将那黑羊硬生生翻倒,随即单骑死死的跪压住黑羊脖颈。
黑羊四肢乱动,却已反抗不得,只咩咩叫个不停,“好汉,这次真降了!”
孟渊并不理会,只是加大力气。
“果然是骟匠出身,对付畜生就是有一手。”聂延年笑着从房顶跳下,摆摆手示意孟渊起身。
孟渊一声不吭,起了身,抹去脸上腥臭血水与汗水。待见衣衫脏污破烂,且姜丫头送的中衣也沾上了血迹,气的又踢了两下羊头。
“是它的血,又不是我的血。”黑羊委屈道。
孟渊知道踢错了,但就是不改,“踢的就是你!”
“你叫什么名?”聂延年看见黑羊跪地上还要辩驳,就一脚踩到羊头上。
“它叫黑咩。”那奄奄一息的白羊道。
“那你就叫白咩了吧?”聂延年看白羊。
“你咋知道?”黑羊头贴着地还不忘疑惑发问。
“什么鬼名字!老家哪儿的?”聂延年笑骂。
“桃花岭的。”黑羊老实道。
“昨晚的庄子里的那对男女是谁杀的?”聂延年问。
“是狼大。”黑咩道。
“狼大为何杀人?”孟渊问。
“狼大说淫人妻女、通奸他人者都该死。”白咩道。
“好家伙!品性胜老子一万倍!”聂延年笑骂,又问道:“那为何来盗药偷狗?”
黑咩此刻十分温顺,连忙道:“鸡蛋一发完,同道们就不来听课了。尊者让我俩搞些肉食和药物,好在桃花会前发放。”
好嘛!靠发鸡蛋吸引人听课,怎么听都是杀猪盘!
孟渊摸出一块麻布擦拭钢刀,心说这妖怪其实并不尽是憨傻之辈,也有做事有章法的。
“桃花会?那是做什么的?”聂延年来了兴趣,半蹲下来询问。
“大尾尊者说桃花会乃是宣扬佛道、普度众生的大会!”黑咩道。
聂延年直起身不说话了,孟渊也郑重许多,任德彪更是瞪大了眼。
庆国一向尊儒崇道贬佛,整个国境之内只有平安府一地有和尚,那还是人家在开国时出了大力,才得以留存的。
而其余地方,严禁佛陀传道,严禁佛陀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