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几本佛经,自以为有了能耐,就整天想找人打机锋,说些没头没脑的废话。其实狗屁不是!”
那大尾尊者并不生气,反而问道:“施主这话熟悉的紧,可是镇妖司的道友?”
“老子早不在镇妖司干了!”聂延年把刀抱在怀里,蔑视道:“不过剥皮拆骨的手艺可没落下。”
本留下看热闹的精怪又逃了一批,狼大狼二连连呵斥,却也无效。
“阿弥陀佛,道友杀业太重,不如归我佛门,澄净自身,来世犹能入我极乐世界。”大尾尊者诵念佛号,十分真诚。
“你这佛不太对!”聂延年笑着迈步上前,道:“盗药偷狗也是佛门的规矩?”
“不偷盗,强弱与我何异?”大尾尊者道。
“教唆臭老鼠下山害人也是佛理?”聂延年又道。
“众生平等。可人族占我山林,抢我土地,杀我同族,我等难道只能引颈就戮?”大尾尊者两手合十,双目中竟有几分悲悯之色,“不杀生,仇恨永无止息。”
孟渊听的分明,这大尾尊者其实对佛法的见解不深,但却能凭借这些佛家理念形成一套自己的说法,且能自圆其说。
是故,跟这一类人辩经是万万辩不过的。说好听点是死心眼,说难听点就是传销入脑。
“你他娘是顿悟派的!”果然,聂延年问话并非为了辩经,而是试探对方来历。
“阿弥陀佛。”大尾尊者反而露出诚心求教模样,“顿悟派在哪里?怎么没听过这个佛寺?”
“半吊子!”聂延年愈发不屑,拔出刀向前走。
“道友杀气太重,孽障深厚,恐不得好死。”大尾尊者用最慈和的语气说着最狠毒的话,且还面上带笑,又道:“两位小施主可愿入我佛门?受我教化?”
这老狼着实诡异,都该光膀子打了,竟还要扯这些没用的!
“在下五毒俱全,大师渡人不如渡己!”孟渊高声道。
任德彪见状,本想高声说点什么,却到底没憋出话来。
“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大尾尊者盘膝,两手合十,悲悯道:“三位深陷苦海,偏又冥顽不灵!”
说着话,大尾尊者一把扯掉身上的大红袈裟,抛到天上,露出破旧缁衣。
只见它两手合十,面上露出狰狞,身上竟隐隐散出佛光,“哎呀呀!既如此,贫僧还略懂些手脚!三位一起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