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其余宾客见人家已有了诗,也都侧耳来听。
孟渊和聂青青也想瞧瞧这位得过“纯质”评价的世子能做出什么诗。
“什么东西天上飘,东一片来西一条。莫非神仙在织布,落到地上柳絮飘。”独孤亢一咏三叹的吟完,整个醉月楼二楼都安静下来了。
而后有人嗤笑,有人摇头,有人使劲挖耳朵,还有直接甩筷子走人的。
孟渊也服气了,能把打油诗做的乱七八糟,可见才情。
聂青青失笑摇头,道:“虽无诗才,可生在王侯之家,也算是有福气了。”
二楼雅客多有鄙夷,可人家独孤亢带了捧臭脚的文人清客,且已夸了起来。
“妙啊!平仄押韵,意味深长!公子之才,当世无双!”
“此诗朗朗上口,质朴纯真,合乎景、合乎情!若真有神仙,那必然是白云为裳,柳絮为裙!妙哉妙哉!”
眼见诸清客文人纷纷劝酒夸赞,独孤亢更加洋洋得意。
孟渊看的没意思,正打算告辞离开,却见那刘贺凑到独孤亢身边,耳语了几句,还一直往这边瞟。
随后独孤亢也往这儿看了两眼,笑嘻嘻的对刘贺说了几句话,就见刘贺志得意满的走了过来。
“骟匠,你怎么来了这里?醉月楼是文人雅士来的地方,是你这种人能来呢?”刘贺笑吟吟的走到孟渊跟前,不无得意。
聂青青也不说什么,拢手不语,看向孟渊。
孟渊只觉无趣,也不知道这刘贺得意什么。是自认为又得势了?可不过是世子长随罢了,还专门来寻衅,着实是可怜又无知。
如今孟渊和刘贺都还是奴籍,但孟渊一步一个脚印,拳头越来越硬,虽还是借钱度日,可到底越来越好了。
而刘贺改换门庭,却在奴才这条路上越踩越深。
道不同,孟渊跟他多说一句话都算浪费时间。
那刘贺见孟渊不说话,以为孟渊怕了他,得意一笑,又看向聂青青,道:“聂姑娘,世子想请聂姑娘过去饮一杯酒。”
聂青青面上无有半分不悦,显然是见多了这场面,她笑着道:“还请转告世子殿下,蒲柳之姿,不胜酒力,焉敢扰世子诗兴?今日世子在此留诗,我醉月楼蓬荜生辉。酒宴花费,尽数免去。稍后我再派人送两坛梦湖春到王府。”
刘贺听了这话,竟找不出毛病。他回头看了眼,但见独孤亢正在细细看一副墨宝,四个清客在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