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了半宿狂风刀法,孟渊安然入睡。
第二日吃过早饭,练了一遍刀法,孟渊揣了俩煮鸡蛋,步行出庄。
往西而行,春日万物萌发,草木嫩绿。
堪堪来到山脚下,便觉冬日寒冽犹存了几分。地上杂草生于枯叶之中,有勃发向上之态。
孟渊腰间挎刀,背负重弓,从容上前。
环视一圈,孟渊看到一槐树下有堆枯叶,便慢步过去。
“哎呀呀,香菱姑娘说要见我,可怎么没个影子?”
孟渊叹了口气,做手解腰带状,“算了,先撒个尿吧!”
“呀!”那堆枯叶中霎时间跳出个棕皮的黄鼠狼。
只见香菱一下跳起三尺高,然后一个转身落下,背靠槐树。
她脖子上系着个碎花小包袱,脑袋上罩着个碎花裹头,露出两个小耳朵,一副村姑打扮。
两个下肢撑起细长身子,黑色鼻头湿润,看着倒是干练。
香菱快速的扒拉下身上沾染的碎叶,可见还是个整齐人,但嘴上也不停,“你明明知道我藏在叶子下面,你还要朝我撒骚尿!”
她圆溜溜的大眼睛十分有神,两个上肢似想叉腰,可略有短小,只能叉到腋下,随即头偏仰起,气愤道:“小骟匠,坏!”
孟渊是个老实人,知道自己理屈,便抱拳一笑,道:“是在下孟浪,还请香菱姑娘恕罪。”
“呀,你还怪有礼貌嘞!”香菱立即转过来头,已然去了气,俩大眼珠子瞅着孟渊,欢喜道:“嘿嘿,那我恕罪你了。”
她也不叉腰了,整了整小包袱和头巾,开心的又道:“小骟匠,你说话怪好听嘞!”
那你也没听过什么好话!孟渊笑了笑,并不说话。
“看我穿的时兴不?”香菱俩上肢伸开,转个圈,分明是要夸赞。
“时兴的很,城里贵妇人都这样打扮。”孟渊知道香菱是个土包子,就拿话哄她,又问:“你这是为相亲做准备?相亲的事有着落了?”
“唉,香菱没娘,说来话长。”一提婚事,香菱就叹气,“干娘一死,老媒婆就没影了。可能是桃花岭闹的太厉害,把她老人家吓的不敢出门了吧!”
这傻香菱!
孟渊笑道:“媒婆去参加桃花会了吗?”
“那倒没有。”香菱摇摇小脑袋,“媒婆说大尾哥学的不是正经佛法,越听越混蛋,修不到大自在。还不如多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