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死?”孟渊笑着问。
“怕呀!”香菱十分有道理,道:“可干娘还说了,活着挺好,死了也行。”
“活着挺好,死了也行。”孟渊重复一句,没再说什么,又来摸老狐狸的尸。
这老狐狸除了身上青衣外,也就一柄短剑,一把木杖。那木杖似也是寻常之物,可见精穷。
至于所谓的天机图,亦是不知在何处。
“你知不知道媒婆的来历?”孟渊问香菱。
“不知道。”香菱摇头,抓了抓俩耳朵,“媒婆其实还挺好的,有时候还给我们讲城里的事呢!”
“她不是良善之辈,以后你也要多个心眼。”孟渊道。
“我心眼可多了!”香菱一听骟匠说自己缺心眼,当即就急了。
“是是是,你心眼多。捡些枯枝,咱们把狐狸烧了。”孟渊见榨不出油水,也不想带回去多事,就起了焚尸的打算。
香菱这会儿听话的很,赶紧去找枯枝,孟渊也来帮忙。
“你的箭当柴烧肯定不赖!”香菱捡回一支箭,开心邀功。
“”孟渊弹她脑袋,又带她把所有箭矢都寻回。
俩人忙活半天,这才把火烧起来。
焦臭味传来,孟渊和香菱也不躲避,只是前者在回思此番斗法的得失,后者却不知在想什么。
“狼大吃我干娘的时候,也是这样烧的。”香菱哭唧唧,“干娘说生吃肉是兽,熟吃肉是妖,她让狼大烧熟了再吃。”
“”孟渊捂住额头,一时间真的搞不懂香菱那位干娘脑子里有什么。
“你吃不吃?”香菱问。
孟渊确实有些饿了,但着实没半点胃口,便摇摇头。
“我也不吃。”香菱拿她的那碎花头巾擦擦眼泪,念叨道:“小骟匠,你会读书念字?”
“略学过几个字。”孟渊道。
“那你会写我的名字吗?”香菱好奇问。
孟渊当即抽出个树枝,就在地上写了起来。
香菱凑在对面看,俩眼睛瞪的圆溜溜,“这就是我的名字?”
“反了,从我这边看。”孟渊捏住香菱后颈,把她提溜到自己跟前。
“呀!我的名字真好看!”香菱刚还哭唧唧呢,这会儿一吸溜鼻子,就蹦蹦跳跳,欢喜道:“你再写一写我干娘的名字。”
“你干娘叫什么名字?”孟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