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渊说干就干,直接盘坐下来。
先回思了一番聂师所传之法,而后闭目放空心神,两耳不闻外物。
过了一会儿,便觉丹田温热,真气鼓荡。
孟渊心随意动,真气自丹田内缓缓涌出,经各处经络,抵达各处窍穴。
真气分散抵达已开的窍穴,继而源源不绝的灌注冲击,孟渊只觉浑身气力外溢,只想狠狠地打熬一番。
这般运转真气无法持久,一者是极为劳神,二者便是消耗极大。
孟渊吞食青果之后,丹田虽增大几分,真气更充足,可窍穴也有增大。
只过了一会儿,丹田内真气已然耗去大半。
孟渊依旧不停,强行压榨丹田内真气。
又过一会儿,忽的觉出些许异样。头顶之上的窍穴在真气灌注冲击之下,好似与丹田产生了细微关联。
这种关联如同一条飘飘渺渺的丝线,虽极其细微,却似无法斩断,无法切除。
而后四肢和躯干之上,一条条丝线生出,尽数连接丹田,映照刻画。
最后三十三道丝线又交联缠绕,似杂乱无章,又似井然有序。
孟渊有感,只要丹田内真气抵达映照之处,相应窍穴的位置便有外显之能。
如此这般,狂风刀法便能运转如意,威力更增。
“这就算成了么?”孟渊睁开眼。
聂延年喝的脸通红,待出了房门,才觉出这里不是醉月楼,根本不用尿遁逃账。
“请客还是我闺女送的酒,骟匠愣是一个铜子没花!”聂延年有心回去再喝两杯,混个够本。
可回头一瞧,那小骟匠已经盘坐下来,一副今日事今日毕的模样。
聂延年见状,就也不着急了,打算去校场转一圈再来。
方才虽提点过了贯通下三十三天的法子,但是还有许多关窍和经验未讲,聂延年觉得孟渊一试之下,必然就发觉阻碍,又得来请教了。
聂延年刚出了院门,就见门外路上来了个十三四岁的丫头。
那丫头抱着几本线装书,正是姜棠。
姜棠见家里出来个人,她眨巴着大眼睛瞧对方,然后赶紧行了一礼,开心道:“敢问可是聂老师?”
“你认识我?”聂延年笑笑,他暗中去牧庄查过孟渊,自然认得姜棠,不过自打姜家爷孙来了王府后,他就一直在外忙碌,这丫头应是没见过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