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哥说过。”姜棠抱着书本,又是一礼。
“你哥怎么说我的?”聂延年笑问。
“我哥说是聂老师传授他武艺,让我遇到了要行晚辈礼。”姜棠乖巧道。
“原来如此。”聂延年本还想再喝点的,既然人家家人来了,那就不便多打扰,于是道:“你哥就在房里,你去吧,我走了。”
“聂老师,我看您好似喝了酒,我给你煮一碗醒酒汤吧?”姜棠赶紧挽留。
聂延年对这种虚话听的多了,可他瞧了眼小丫头,就见这丫头竟十分真诚,而且对自己无有疏离之意,反而颇为熟稔,好似真把自己当了亲近长辈一般。
“我记得你不是在寻梅那边做事么?怎么回来了?”聂延年看着这小丫头,不由得想起自家女儿。
“我来看看我哥回来没。”姜棠老实回答。
“哦?他去哪儿了?”聂延年往院子里瞅了眼。
“去牧庄了。”姜棠很是认真,“我哥说如今日子变好了,可人不能忘本,是故要去牧庄走一走,忆苦思甜,才能更珍惜当下。”
“这小子倒是有点见识。”聂延年见骟匠不是去寻花问柳就放心不少,又问道:“小骟匠说过我什么坏话没?”
“没。”姜棠立即摇头,认真道:“我哥从不来不在背后说人坏话。再说了,聂老师是我哥尊敬的师长,怎么可能说呢?”
“那说了什么?”聂延年追问。
“我哥去牧庄前跟我说,他不在家的时候,爷爷和我要是被人欺负了,那就暂时忍一忍。要是遇了大事,就找聂老师帮忙。”姜棠老实道。
聂延年听了这话,不由笑道:“小骟匠和你都是寻梅的人,怎遇了事不找寻梅,反而来找我?”
“我哥说,梅姐姐确实能庇护人,但毕竟远了点。聂老师是真正能做事的,是故有主意拿不定的话,就找聂老师。”姜棠抱着书本,欣喜道:“我哥既然这么说,那聂老师一定是自家人了。”
聂延年闻言笑笑,道:“小骟匠黏上老子了!”
姜棠也笑,道:“那我给您煮一碗醒酒汤,也是天经地义的。”
“行,你去准备吧,我去校场转一转再来。”聂延年瞧小丫头确实诚恳,不是虚伪客套,便应了下来。
不过他见惯世情,知道这会儿小骟匠在练功,他在路上跟小丫头扯几句还行,却不好再进房里的。
聂延年正打算去校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