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在南城,孟渊离的有些远,没法常去,也没嫖的心思。
彼时花姐曾自言婊子无情,她身为暗门子,其中辛酸自不用提,可犹有善举。
孟渊吃住不愁,更该报答一二。
当然,并非就是去供养花姐,而是给些银钱,助她脱了那泥潭,便算是功德圆满。
孟渊是穷,也心疼钱,但不看重钱。
刚从校场出来,就见那老清客王秀才找了来。
一问才知,人家竟然是来道歉的。
“昨天休沐,他们没约束好世子,扰了兄弟你,实属不该。”王秀才从袖子中摸出个精致木罐,“小小歉意,莫怪莫怪。”
“”孟渊不知道说什么好,这老秀才没一点文人的矫情,说他品行高尚吧,他收银子办事;说他品行不行吧,人家办了事还管后事。
孟渊就觉得,王秀才能当世子的清客头子,且常年不衰,是真有能耐在身的。
“世子已经把醉月楼的事忘了。”王秀才办事十分稳妥,“昨天听了你杀什么佛妖的事,倒是一直惦记着,还说要请你吃豆腐宴。不过你放心,过几天他就忘了。”
昨日独孤亢颇有援手之举,孟渊觉得人家其实不算傻,就是单纯了些,心地也不差。
“有劳王先生,改日请先生喝茶。”孟渊对这位世子没什么恶感,可也不想多接触。
倒是这位老清客做事妥帖,孟渊又见贤思齐了。
揣着那罐茶叶出了门,孟渊直奔醉月楼。
此时还有些早,街上却已有不少人往来。可醉月楼却还没开门迎客,孟渊扑了空儿。
孟渊不愿意坐等,便打算直接去找花姐。
走了几步,就瞧见路上有个老道士,提着个长木棍,上面系了个破布当旗招,有四个大字:铁口直断。
那老道士穿破旧道袍,须发黑白掺杂,松木为簪,眼睛颇为有神,正一手拿着破旗杆,一手拦着个俊美青年,“算命算命!就你!小伙子!你要有血光之灾了!”
这活儿也太糙了吧?孟渊默默瞧了眼,心说青皮狐狸要是这么干,傻狍子和小黄鼠狼也不至于被骗去体己!
“老先生,在下实为女子,乃是男装出游,你连这都辩不出,还是回家念经吧!”那俊秀青年摆摆折扇,潇洒离开。
老道士也不纠缠,又拉住一青年,“你眉间发黑!也有血光之灾!算一卦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