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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应是混小帮派的,吃的大概就是吉祥巷的饭。
这种混小帮派的恶少年其实没啥能耐,至多会个一招两式,更多的还是靠着胆气和狠劲儿。
要知道,武人入品需得日夜苦练勤练,要打熬许久身子,是故能入品的,大都有恒心毅力。
而有恒心、有毅力的人入了品,大概是不会来混这口饭吃。
当然,这些小帮派的高层里可能会有入品的人,但不会多。
正如先前聂延年曾提过的阶层之论,九品的人可能会在这泥潭里混个吃喝,但一旦九品圆满,乃至八品,这泥鳅池子就显得小了。
而且这种小帮派的底层人,一般没什么眼界,容易好逸恶劳。勤谨做工是不会的,欺负弱小是擅长的。
此刻那恶少年也注意到了孟渊腰间的刀,他当即做出防备姿势。
“干啥的?”恶少年见孟渊来到跟前,便皱眉来问。
“我找花姐。”孟渊无意与人纠缠。
那少年打量孟渊一眼,推开小门,往里探头,“头儿,有富哥儿来嫖了!”
很快,房里出来个中年人,穿的倒是文气,不像是刚嫖过的样子,且出门就呵呵的笑,瞧了眼孟渊,道:“请吧。”
说完话,这中年人带着恶少年离开。
孟渊推门进去,只见房间小小,颇为昏暗,墙角有一张床榻,一张破桌子。
还未到三月,可此间竟有闷热之感,有一股子腐朽之气。
那床榻上盖着被子,有个女人上半身倚着墙,头发蓬乱,面上苍白,应是病了许久。
奇的是,旁边还有个少年。
那少年见孟渊挎刀,衣服也整洁体面,就赶紧俯身拱手,求告道:“大爷,我姐姐病了,真没法伺候人,要不您换一家?这巷子里都是一样的。”
孟渊看了眼花姐,见花姐嘴唇干裂,双目无神,便问道:“花姐是你亲姐?”
“是。”少年回。
“你姐得了什么病?”孟渊问。
“干这行的,还能是什么病?脏病啊,大爷真没法伺候你。”少年回答。
“你瞎扯什么?”本了无生气的花姐一下子来了气,抓起床头的枕巾丢向那少年,骂道:“老娘可不是脏病!你别坏我名声!”
那少年连连躲闪,不敢吭声。
“我不是来寻欢作乐的。”孟渊赶紧提醒,看向花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