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当流民儿会儿得过一个暗娼的恩惠?”
“暗”姜拴有瞧见寻梅皱眉,他也不敢吭声了,想了好一会儿,才道:“可是北城外的?”
聂延年笑着点点头,“还记得么?咋回事说来听听。”
“咋能不记得?当时杨总管来买俊秀少年,小孟差点跟了去,还是得了个好心人提醒。”姜拴有似又想起那日大雪纷飞,不由叹了口气,当下说起那日情形。
聂延年和寻梅都是有见识的,知道买俊秀少年是啥勾当。
待认真听完,聂延年笑嘻嘻。
寻梅却郑重许多,问道:“所谓恩情,只是一破席一干饼?且前者还是为一仗义出言之人裹尸,后者你们分了吃的?”
“是啊,小孟比我想得多,他倒是还记得人家恩情。”姜拴有只觉有今非昔比之感,更觉今日来之不易。
“行了,老姜你回去吧!”聂延年喝了口茶,又补了一句,“今天的事别跟小骟匠说。”
“是是是。”姜拴有赶紧应了下来。
待姜拴有一走,寻梅也不打算盘了,只好奇问道:“昨天他去做什么了?”
“昨天他去还暗娼的债,遇上了镇妖司卫所的老伙计,被带去帮个了忙。”聂延年嘿嘿的笑,“见点血是好事,别怕。”
“我倒不是怕这个。”寻梅十分认真,“我当初就看他纯善质朴,才拉了他一把,自然愿意见他出息。可聂叔叔,我发现他自从跟了你后,好酒不说,还时时出入醉月楼。聂叔叔,少年人最怕酒色财气消磨心志。”
聂延年都气笑了,“他比世子还纯质,都是我带坏了呗!”
“我不是这个意思。”寻梅赶紧起来给聂延年倒茶赔礼,道:“他是感恩图报之人,我瞧你老人家也提携他,那就该传些真能耐,多约束约束。”
“已经传了。”聂延年叹了口气,心说你是不知道骟匠多能缠。
“那等王妃出游的时候,也把他带上,认一认人,以后就能让他做事了。”寻梅盘算道。
聂延年本就有这个意思,当即应下,又问:“那小子去哪儿了?”
“他告了假,带姜棠出去了,说想出去踏青。”寻梅这时候才回过来味儿,“昨天他到底做什么去了?”
“王妃还没踏青,他先踏上了!”聂延年没好气的笑了笑,道:“他跟和尚斗法了,估摸着中了些引人悟生悟死的法门,指不定在梦里他铲了一辈子粪,小姑娘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