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适龄同伴,开一场诗会或雅集,而后进香祈福,盼家人长辈平安。
但王妃就一辆马车,丝毫不讲排场,更无贵妇同行。
马蹄哒哒往前,聂延年许是看出孟渊有些不解,便低声笑道:“王妃不好排场,不好扰民,以后你就习惯了。”
“就咱们几个,当真没事?”孟渊回头瞥了眼昏昏欲睡的独孤亢,心说要是真有贼人来袭,自己忠心耿耿,得先带王妃离去,至于世子,那就再说吧。
“你放心就是。”聂延年十分自信。
既如此,孟渊也就不再多问。
一众人从城南大门出,行不多久,便见沧浪江。
业已晚春,江水宽阔充盈,千帆往来,抬目望去,当真有心胸开阔之感。
“我诗兴大发啊!驾!”独孤亢来了劲头,催马往前,越过孟渊等人,王秀才立即跟上。
“跟着你诗友。”聂延年笑。
孟渊立即拍小红马的屁股,跟上了独孤亢。
只见独孤亢来到江边,马儿停下,他拿出折扇来扇,看着宽阔江面,还真像在打腹稿。
孟渊也不催促,只等独孤亢发完诗兴。
过了好一会儿,独孤亢终于憋了出来,只听他吟道:“我在江边望一望,江水滔滔向远方。舀了一瓢江中水,带回家中慢慢赏。”
诗刚吟完,王秀才已经开夸了,只是今天帮闲就他一个,未免声势不足。
孟渊已见独孤亢做过三次诗了,有观云诗,有观武诗,这次又是观江诗。
三首打油诗自然是上不得台面,但诗中无有乖戾之意、无有纨绔之气。由诗见人,可知这世子确实是个没啥坏心眼的。
而且这观江诗虽还是一如既往的水平,但孟渊仔细咂摸,发觉起承转合是不差的,且还有几分味道。
尤其后两句。只取一瓢回家,借此赏江水,颇有几分自得自乐,不争不抢之念。而取一瓢不损江水之大,又合乎几分佛道两家的某种学说。
“世子没把沧浪江整个搬回家,反而只取一瓢,可见是个厚道人。”孟渊心底佩服。
牵回独孤亢,孟渊又凑到聂延年身边。
“聂师,王妃到底要去哪儿踏青?”孟渊好奇问。
“踏什么青?”聂延年笑,抬抬下巴,指了指前方,“就在去前面山上的庙里!”
孟渊看去,只见江边有一矮山。
先前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