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行道礼。
“师兄,师侄。”王妃笑着回礼,语声恬静。
老道士与王妃并排登上台阶,那个中年道士与独孤亢跟在后面,再后面则是寻梅和那几个女护卫。
聂延年带着孟渊走台阶两侧,率先往上行。
台阶老旧风化,犹有青苔,可见这破地方少人来往,香火不盛。
行了没几步,少了树木遮掩,便见庙宇大门,上有冲虚观三个字。
王妃随着老道士一路入了冲虚观中,也不在大殿停歇,而是往里进了三进,来到一处幽静院落。
院中有松树、有梧桐树,此时已绿叶荫荫。梧桐树下有竹制的桌凳,另有茶炉。
老道士请王妃坐下,亲手烹茶。
孟渊看得分明,那茶罐分明还是自己送的!
“百岁催人老,千年待而高。”王妃看着松树,笑着感叹,“师兄,你我都老了。”
“你才二十来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我还没说老,你何来此言呐?”老道士胳膊夹着拂尘,给王妃倒上茶。
王妃微微笑,寻梅等人便都退了出来,老道士的那徒弟也从院中出来。
“守在门口,要是出一点岔子,你就回家收拾铺盖吧!”聂延年见寻梅出来,就赶紧摆出狠脸。
“死而后已!”孟渊手按刀柄,一副赴死模样。
“聂叔叔,你越是吓他,越容易出岔子。”寻梅就帮忙说话。
“可不是。”独孤亢也有话说,“别把人吓傻了。”
那中年道士和气的朝诸人行了一礼,笑着道:“我去为诸位准备膳食。”
孟渊无语,一路进了这冲虚观,除了老道士师徒俩,再没别的人了。如今准备饭食,竟还得老道士的徒弟亲自忙活。
“看好这里。”聂延年又叮嘱一句,与其余护卫往院子后走去。
孟渊就站在门口,等啊等,一直到过了午,王妃和老道士还没聊完。
斜撇一眼,只见他俩坐在竹凳上,对着茶炉清谈,也不知在论什么。
换班吃了饭,待到下午过半,老道士才算是讲完,被王妃一路送了出来。
“莫愁千里路,自有到来风。”老道士抱着拂尘,笑眯眯的很和善,混没了抓人算命的讨嫌模样,“师妹在此安歇几日,养养精神。”
“多谢师兄。”王妃执道礼。
待老道士离去,王妃回头看向院中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