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夹着嗓子说:“怕打扰到你就没出声,看上去你练得真好,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厉害的人!”
她说话的时候,眼睛弯成两枚小小的月牙,粉面桃腮,那种欢喜的光亮怎么都遮挡不住。
裴延年神色也跟着缓和下来,没了那股戾气。他自然而然地弯下腰,让她擦汗的时候不用一直举着胳膊,顿了顿忍不住开口提,“你要是喜欢的话,我也可以教你,不算太难的。”
江新月的笑容扭曲了。
江新月恨不得都撕碎手里的帕子。
裴延年看出她的不情愿,犹豫着要不要说下去,但脑海中闪过她小日子时疼得一张脸煞白的样子,还是沉声说:“你体质不太好,应该要练练,我最近正好有时间,可以教教你。”
一句话把江新月拉回到噩梦当中。
在两个人单独住在山脚下时,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表现得太欣赏裴三的武艺,导致他真的大清早将她挖起来爬山。为此,他还特意将晚上劳作的时间提前以便能早起。
天知道她被迫劳作一晚上,小胳膊小腿都快折了,早上还要被挖起来爬山是什么崩溃的感觉。尤其是她就算装病,大半的路上都是让裴三背着,裴三仍旧坚持。
这能怪她跑吗?她都觉得自己都跑晚了。
“日后再说,日后再说。”江新月讪笑着,丝毫不留情地将帕子抽回去,都不给裴三擦脸了。
狗男人,他不配!
等香香软软的小手被抽走时,裴延年知道她是不高兴,颇感头疼。
江新月这才提起今日的正事来,“等会有没有空,能不能陪着我去找一个人叫何海,是青珠的心上人。我想过去问他点事,看能不能问出青珠背后指示的人是谁。”
“好,我先去里面换身衣服。”听到是正事,裴延年也没有犹豫,抬脚往里面走去。
裴延年也没有耽误时间,换了身衣裳就同小妻子一起出门。
两个人顺着桃溪给的线索一路找到淮水河畔,看着面前烛光莹莹、丝竹之声不绝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场所的画舫,江新月愣住了。
“还去吗?”裴延年看向呆愣的小妻子。
事情都走到这一步,只差这么临门一脚,找不到人江新月也不甘心。她咬了咬牙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