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子寅的大伯早逝,膝下只有一女,一直养在将军府,前两年出了阁,乃武将世家联姻,据说婚后琴瑟和鸣,很是恩爱。
没想到今日她也回来了。
单莺也在打量迎程程。
她看上去身手不错,穿着这么繁复的婚服,还能如此矫健地翻墙,真不像是出身刺绣世家的姑娘。
但她怎么能让单子寅入赘呢!
单莺手中的长缨枪一直,迎程程立即就侧身闪开。
反应还真快。
“来迎亲可没这么容易,”单莺冷笑了一声,“我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能让我将军府独子上门入赘!”
她一枪横扫过来,迎程程侧身躲过,脚底踮起,在地面上一个旋转,裙摆跟着扬起来,还挺好看。
迎程程问:“当日姐夫上门迎亲,单子寅可也有这本事来替你拦门?”
这就叫上“姐夫”了,单莺觉得这迎程程有些意思。
“当日子寅出了三道题,我夫君当场做了两首诗,一篇赋,方能入门,”单莺口里回复,手上的动作却也没听,“你是能写诗,还是能作赋?”
迎程程勉强能识得几个字,没当睁眼瞎,已经是很努力的结果,写诗作赋什么的,哪儿比得上练功夫有意思?
迎程程连接单莺三招,并且一个漂亮的扫堂腿横扫过去,单莺被逼得往后退了三步才站稳。
她再看向迎程程的时候,眼神中都带了几分欣赏之色:“你当真是迎程程?”
迎程程收腿站直:“当然是我。”
单莺不打算再阻拦:“你功夫不错。”
迎程程回敬一句:“你也不错。”
但单莺有句话还是非说不可:“我弟体弱,自幼不曾练过武,你身手如此矫健,日后若是欺侮他”
“只要他不惹我,我绝不对他动手。”
“子寅知书达理,素来温润如玉,绝不会惹你。”
迎程程心想,还知书达理,还温润如玉,我看他是头顶长疮,脚底流脓——坏透了!
但眼下迎亲要紧,于是迎程程并没有出言反驳。
单莺终于让开路,看着迎程程一步步迈向单子寅的房间,心中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单老将军戍边多年,连单子寅成亲都没能赶回来,这桩婚事究竟为何而成,所有人心中都清楚,不止单子寅,这位迎程程也是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