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咱们不识字,可寨子里如今不是还有个识字的吗?”
玉枢忧心忡忡地坐下:“那些山贼能信吗?”
“自然不会信,”单子寅靠回褥子上去,“所以他必定会去问迎璜。”
玉枢更加不解:“公子本就是来救他,迎璜会出卖咱们?”
“人心难测,迎璜在外头喊的那些你也听到了,”单子寅神色难辨,“防人之心不可无。”
果然,没过多久,便又听到迎璜在外头骂起来。
“单子寅你真不是个男人!人都被抓到土匪寨里来了,还说什么受邀来小住”
再往后的话就更难听了。
玉枢叹为观止:“怪不得那迎璜在迎春笑狗都嫌,这人还真是不分好赖。”
“可这样的人,迎程程竟然还愿意以身涉险来救。”
单子寅心里轻轻叹了口气:“单将军在生死关头,宁可舍去自己一只胳膊,也要救那个叛徒,看来他们才应当是一家人。”
玉枢本想附和,可又觉出来单子寅这话仿佛充满讥讽,想了想还是没吭声。
过了一会儿,单子寅忽然侧了侧头。
玉枢立刻问:“怎么”
单子寅立刻斜了他一眼。
玉枢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窗外传来极其轻微的“笃笃”声。
单子寅紧绷起来的那股劲儿骤然卸了,玉枢刚要动,便见他家公子整理了一下衣袖,好整以暇地缩回了被子里。
窗户被人从外头掀开一条缝,一双眼睛朝屋里望进来。
缩在被子里的单子寅已经抖成了筛子。
玉枢配合地安慰:“公子莫怕,少夫人一定会来救咱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