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子寅这回是真的微微一笑:“事随时移,当年仅凭小小疑阵便敢劫九王爷,如今阵法已然变换复杂,却不敢再来,还是九王爷威名在外,夫人说的是。”
他语气听上去还是十分诚恳的,但迎程程就是一股邪气往上冲,很想跟他干一架。
只是现在揍他都算是欺负伤患。
迎程程负气地扭头:“还是尽早离开的好。”
但这时候九王爷却忽然说了一句:“恐怕出不去了。”
从他们上来到现在,周边的花草树木已经不动声色间变换过几次地方了。
铁男他们能够顺利出去,完全是对方有意为之。
也就是说,这次他们真正想抓的人,还在这里,他们并不想抓一些旁人来消耗粮食。
迎程程问:“王爷可能看出这阵法出处?”
“不曾亲眼所见,”九王爷道,“但有幸耳闻。”
他说完并没有接着往下说,而是侧头看向了单子寅。
迎程程本能觉得这件事可能和单老将军有关。
果然,单子寅道:“九王爷与单将军深交多年,又曾一同戍边,单将军最是看重如九王爷一般骁勇男子,自然是有何经验系数倾囊相告。”
从他语气里听不出来任何不当,但迎程程却觉得,比他先前调侃自己和九王爷时的语气更为冷峻疏离了。
颜悦听不下去了:“你成日里夹枪带棍的说这些,有何意义?若是当真不服,你也上战场去啊!”
单子寅淡淡道:“如今已在议和,我去耍耍嘴皮子,倒也的确可以。”
颜悦也没想到他会回这一句,还在思考该如何回怼时,单子寅又说:“只是单将军见到我,说不定脾气上来,又同他们打起来,那可就是罪过了。”
这次所有人都能明确听出来他话中的不悦,单子寅大约自己也觉得没意思,于是蹙着眉提醒了一句:“既然出不去,还是早些为夜里做准备的好。”
九王爷起身,看向迎程程:“少夫人随我一同去探探路?”
这里只有他们二人身手能自保,迎程程有些犹豫:“可把他们留在此处”
一个柔弱不能自理的姑娘,和一个柔弱不能自理且身受重伤的少爷,让他们一起留在这里,岂不是等着喂狼吗?
九王爷笑了笑:“看来夫人对子寅还是了解甚少啊。”
颜悦也安慰她:“你只管同九王爷去,子寅虽无蛮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