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香的梅花飘在谢清的脸上,她身穿赤色大氅坐在雪地中,最大限度地控制住自己,才勉强维持住不动声色的神情,没伸手去接住那梅花。
这就是女子该有的坚韧模样啊。
迎程程已经有了些酒劲,她再次如法炮制一番,震得梅花继续飘落。
颜悦赞叹不已,情不自禁开始吟诗:“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阁笔费评章”
拐角处忽然有人高声接口相和:“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迎程程望过去,只见一位二十六七岁、脸色有些苍白的男子身着明黄龙袍,正朝谢贵妃方向走去。
他身后跟着的单子寅吟诗过后,才悠悠转向迎程程方向,在敞开的衣袖中悄悄朝她竖起了大拇指。
颜悦在一旁掩嘴笑。
迎程程忽然觉得很没有意思。
人家都是成双成对在这儿赏雪观梅的,就只有她一个像只猴儿似的,在这耍棍给人看。
迎程程走向谢贵妃,屈膝跪下:“民女酒兴所致,伤及娘娘园中梅花,还请娘娘恕罪。”
自始至终,她也没以“民妇”自称过哪怕一回,可见打心眼里并不愿接受自己已然成亲的事实。
谢贵妃亲自过来扶起迎程程:“单夫人这话从何说起,本就是应本宫所邀,来御花园舞棍,区区梅花而已,不足挂齿。”
她言罢,侧身看向身侧的男子:“陛下方才可瞧见了?”
陛下点点头:“单夫人巾帼不让须眉,精彩得很。”
“那依陛下之见,该如何赏赐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