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单将军这封家书之后,她总算是打起精神来,四处走动,只可惜走动的成果不佳。
单将军所料不错,当时筹措来运往前线的物资的确有问题,但朝廷筹措军饷,其中利害关系盘根错节,牵一发动全身,不是舒琴一介妇孺能干预的。
更何况,若是陛下有心想整顿单家军,忌惮单将军功高震主,此时去揭发,岂不是自寻死路?
明线走不通,但前线战事又吃紧,舒琴便只能走暗线来解决困境了。
她深明大义,组织全府上下主动凑银钱,再用这些银两去置办粮草,忙里忙外,没过多久,就病了。
医者不自医,舒琴总觉得这病是劳累所致,只要事都办完之后,好生歇息调理,便能好,又担心声张出去有损士气,便有意隐瞒了自己的病况。
等到她亲自筹备好的粮草抵达边关,单将军来家书报信时,她才终于放心,但等到这时,病情已经加重,积重难返,从此一病不起了。
单子寅听完沉默了许久。
九王爷说完这些,也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最后只能叹了口气。
“单将军这些年来一直心中十分愧疚,他不知该如何面对你,更无法面对当年间接害死单夫人的他自己。”
单子寅这时候抬起头,朝九王爷笑了笑。
他笑得九王爷心里很不舒服。
“我母亲一条人命,成全他单将军美名,几句话便能轻轻揭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