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程程被他连续三个“是不是”给问傻了眼。
“你到底发什么疯?”迎程程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是觉得只有我毫无背景,爹不疼、娘不在的,所以好欺负?”
她捏起拳头扬了扬:“颜悦脸上那记拳头本就该你吃才是,是不是皮痒了?”
单子寅原本拥着被褥坐在床上,整张脸烧得有些发红,脑子大约是糊涂了,但眼睛却亮得很。
他忽然散开被褥,赤脚落地,一边往外跑,一边大喊大叫:“玉枢何在?快!备车,我要入宫!”
这下迎程程是真的傻眼了,她愣了好一会儿才追出去,在单子寅身后喊道:“你别发疯了!快回来!”
回来是不能够了,单子寅一头乱发不宜面圣,连衣裳都是在马车内换好的。
他下马车时,迎程程就骑马追了过来。
“快跟我回去,今夜之事我便既往不咎,不同你计较了”
她话音未落,就被单子寅冷冷打断:“你心中若有委屈,大可向陛下言明,我从不是强人所难之人,倘若你心不在我身上,我绝不强求!”
他真的烧坏脑子了吧。
迎程程憋着气:“有什么话,回府再说。”
“谁要同你回府,”单子寅冷笑了一声,“你迎府庙大,我单子寅人微言轻,如何有胆子住进去?”
真是疯了!迎程程憋了半天,实在是憋不住了,她骑在马上,从腰间摸出条鞭子,一鞭抽过去。
单子寅竟然不躲不避,硬生生接下了这一鞭。
这一鞭落在他脸上,鞭痕皮开肉绽,血顺着疤痕往下滴,滴落在单子寅身上雪白的大氅上。
迎程程愣了愣。
“你为何不躲?”
单子寅凄惨地一笑:“这一鞭迟早要落在我身上,我躲得过吗?”
他言罢愤然一挥大氅,吩咐玉枢:“将先帝御赐的丹书铁券奉上,请陛下赐见!”
这次迎程程毫无机会再追。
单子寅手里有丹书铁券,先帝赐给将军府时便在圣旨中明确表态:如见此券、如朕亲临。
皇宫外的侍卫都须跪迎,再一道道传进去。
根本无人敢拦单子寅。
迎程程却连第一道宫门都进不去,只能眼睁睁看着单子寅带着玉枢迈入宫中。
铁男跟在迎程程一侧,很恨道:“我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