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书铁券也好,免死金牌也罢,都是天恩,坐在那把龙椅上的人,能赐给你便就能收回去,真有要被赐死那日,券不券的能有何用?”
“所以你就是故意寻个理由将它给用了,”迎程程手上加大了力道,“所以你怎么闹,陛下也由得你去。”
“陛下素来怜爱我无父无母,”单子寅疼得龇牙咧嘴,“我明明都已尽量避开跪着了,为何会严重成这样?”
“还是跪少了,”迎程程锐评道,“多跪几回,什么事都没了。”
单子寅想揍她,却又揍不过,龇牙咧嘴地扬起手,在空中挥了挥。
迎程程不必抬头都知道他在搞什么小动作。
“那明日一早,我们势必要让刘氏的人看到,你我分床在睡。”
陛下金口玉言,明确说了不让他们分房睡,他们若是分了那便是抗旨不尊。
但若是当真回来就亲亲热热睡一起了,这消息传回宫里去,陛下又能信了?
在当今这位手底下讨生活,还真是进退两难。
单子寅毫不客气地躺在床上,还由着迎程程替他掖了掖被子。
迎程程躺到地铺上去,由衷感慨道:“也只有你能精准号住陛下的脉。”
“我与贵妃相比,算得了什么?”
迎程程心里憋着一个疑问,忍来忍去还是忍不住:“你是不是真的很遗憾与颜悦之事?”
“绝无可能!”
次日一大早,颜悦在将军府听闻昨夜之事,直接从凳子上跳了起来:“绝无可能!”
她早膳都没来得及用,便嚷嚷着往外跑:“我怎么可能同单子寅之间有什么男女之情!”
颜悦一路小跑,从将军府直接跑到了迎府。
单子寅同迎程程还没起来。
刘氏一直等着看热闹,起了个大早,正愁没理由去偏院,刚巧颜悦跑过来。
“这不是颜姑娘吗?”刘氏脸都快笑烂了,“来找我们姑爷?他同大姑娘还没叫起呢,我领你去!”
颜悦本能蹙了蹙眉:“不必”
“你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去他们夫妻别院总归不便,”刘氏早想好了说辞,“还是我随你同去的好。”
一句话便将颜悦给堵了回去。
颜悦平日也只是在单子寅跟前厉害,碰上刘氏这种人,也没有法子。
刘氏果然如愿地直接闯到了迎程程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