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迎程程没得邀请,坐在一旁别别扭扭地不动筷子,听他吟诗便开口怼了一句:“说得多爱雪天似的,说到底不还是吃锅子吗?”
单子寅眉毛一挑,回怼迎程程道:“是真名士自风流!又何必假清高?我虽腥膻大吃大嚼,回来却是锦心绣口,吃锅子就酒才是绝配,吃了好酒才有好诗!”
迎程程撇了撇嘴:“横竖在座各位,除了你便也没第二个人能作诗了,是好是坏谁能听出来?”
她把不学无术说得如此坦荡,反倒让单子寅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迎璜道:“你们夫妻二人才真真是奇怪,好酒好菜好锅子就在眼前,还有闲工夫拌嘴!”
这句话也算是解了围,迎程程还有些不好意思动筷子,于是迎榈直接替她夹了一筷子肉。
迎程程:“”
面子要来做什么?还是吃肉香!
迎榈问道:“程妹妹是不爱吃肉?”
他又替迎程程夹了一筷子菜。
单子寅道:“她是不好意思动筷子,哪是不爱吃肉啊。”
迎程程最是受不住激,单子寅如此一说,她便干脆拿起筷子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嘴里塞了满口肉,还在含糊不清地辩解:“我就是爱吃肉怎么了?这是在我自己院子里,我为何要不好意思动筷子?”
单子寅见她吃相可爱,终究没忍心再说什么,就这样看着她继续吃。
但他自己却只吃了几口便搁了筷子。
迎璜问道:“妹夫这是今日累着了没胃口?”
迎程程再次包着满口肉道:“哪能啊,他平日里就跟吃猫食似的,吃不了几口。”
她这样一说,迎璜还没什么,迎榈就蹙起了眉头:“绣凤袍一事,劳心劳力,如今府中上下,也没个能帮衬之人,妹夫还是得多吃些才是。”
玉枢趁机也劝了几句:“常太医一早便说过,公子娘胎里带来的毛病,还是须得多吃些才是。”
但单子寅没胃口,吃不下去。
“我看你们吃便已很欢喜,”他举起酒杯又饮了一杯,“只是我实在受不住了,先回屋去取暖,你们自便。”
玉枢便只好一脸无奈地扶着他回屋去了。
迎家三兄妹仍旧坐在雪中吃锅子。
“小妹还是要多关心关心你夫婿,”迎璜一板一眼道,“如今府中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