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欺君的,就不一定是谁了。
迎柏简直无知无畏,他丝毫没听出刘茂的言外之意,b也没察觉到迎湘仪的忐忑和慌乱,他直接上前一步,豪气干云道:“那我便随公公入宫一趟!”
仿佛皇宫是他迎府后花园,想进便进,进去后更是想如何放肆便如何放肆。
刘茂心中暗骂了一声:蠢货!
不论陛下对将军府如何忌惮,对单子寅如何羞辱打压,但他毕竟是贵妃娘娘亲自看着长大的血亲表弟
更何况,若当真如他表现出来这样好欺辱,能在京中活到今日?
单子寅自幼的处境,可都是群狼环伺,虽身不在战场,却也不输战场凶险。
这迎柏怕是平日里被父母惯得不知天高地厚,竟敢以卵击石!
入宫时,单子寅盛情相邀刘茂与他同乘一车,迎柏像是生怕单子寅会在途中行贿刘茂似的,也非要挤进来。
最后只剩下迎程程一位夫人在马车前骑马慢行,三名男子倒是都坐在马车内。
刘茂看着迎柏就来气,上了马车便一直闭目养神,单子寅还将自己身上搭着取暖的那条小毯子搭在了刘茂膝上。
迎柏冷笑一声道:“妹夫倒是惯会用这些伎俩。”
单子寅权当没听懂,还将另一条原本折得整整齐齐的小毯子递过去:“大哥素日最是怕冷,屋中炭火比父亲房中都旺,想是比较怕冷。”
你要么也闭目养神歇会儿,闭上你那张愚蠢的嘴呢?
迎柏的确是怕冷,自幼金贵惯了,竟还真接下了那小毯子。
刘茂闭着眼都不忍直视,又挪了挪身子,生怕被他沾染上蠢劲儿。
也不知那迎老爷也如此愚蠢,还是当真只是将这庶出长子给惯坏了。
马车不能入宫,到了宫门口,所有人该下马的下马,该下车的下车,全都整理好了衣冠之后,才跟着刘茂往里走。
“近日陛下都宿在坤宁宫,娘娘须得伺候陛下,诸位稍等片刻,咱家先行去禀报一声。”
单子寅微微点头:“应当的,劳烦公公。”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了一个银袋到了刘茂袖袋中。
整个举动流畅自然且快速,快到根本没有任何人看清。
刘茂用手托住骤然变重的袖袋,终于有了几分笑意,转身之际又白了迎柏一眼。
迎程程忽然十分想念迎璜同迎榈,这二人丑归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