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日仍旧是后宫最尊贵的女人。
但日后呢?
迎柏心想,如今单将军功高震主,陛下若心无嫌隙,又怎会如此羞辱单将军独子?
谢贵妃受宠,究竟是否为了拉拢单将军,本就说不清楚,而她若当真受宠,陛下又怎还会去宠幸她人,又怎会如此羞辱她一手带大的表弟?
总而言之,这回状告迎程程夫妇,并非毫无胜算。
若陛下综合考虑之下,并不治罪,总也是在信中买下一颗怀疑的种子,总有一日会生根发芽。
但凡陛下终于等来了这次合适时机,借此机会将将军府一同拿下,到那时,迎府中谈何还有迎程程置喙余地?
总而言之,今日一搏,总有胜算。
三人一同入得坤宁殿来,向上首的皇帝与贵妃磕头行礼。
赵堃今日仿佛打定了主意不开口说一句话,谢清便抬了抬手:“起来吧。”
她凤眼一扫,先看向了迎柏。
迎柏自知,今日贵妃娘娘无论如何都要得罪了,索性直接开口道:“草民迎柏,状告迎春笑迎程程,欺上瞒下、以次充好,枉顾圣旨,将凤袍假手于人”
赵堃今日开口第一句,竟是直接打断迎柏:“朕圣旨中,并未要求迎程程亲手绣制凤袍。”
圣旨中只说了命迎春笑来负责承制b凤袍,迎春笑只有迎程程一个人吗?必须她亲自来绣才不算欺君?
迎柏一顿。
这大大出乎他意料之外。
也不是没想过会遭人否认,但否认之人可能是迎程程本人,也可能是单子寅替她辩解,甚至还有可能是贵妃开口维护。
迎柏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竟然是陛下开口直接否认所谓欺君。
“可”迎柏傻了,根本不知道还能怎么狡辩。
赵堃又轻笑一声:“怎么,迎春笑平日衣物,悉数是出自单夫人之手?”
言外之意是,朕本就是让你们迎春笑的绣娘来负责承制,若你们迎家本就有此本事之人,亲手绣来,的确是更有诚意。
但你们有吗?
贵妃这时才开口道:“迎春笑若动用平日绣娘来绣凤袍,未免有慢待圣旨、慢待臣妾之嫌,因此或许为显诚意,打算亲自来绣。”
“正是!”迎柏终于找到了合适的狡辩之语,重新开口,“草民父亲与草民本打算重金聘请更好的绣娘,以迎春笑特有金银线和全新创作的纹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