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和反抗的理由都没有的。
所以单将军不能死,他最好一直活在边疆,一边震慑着外敌,一边安抚着民心。
还永远不会还朝,唯一的儿子入赘去了商户人家,无法和名门望族联姻,也就无法壮大势利。
功高可以,不能震主。
帝王心,深不可测。
既不能不用贤臣,有时也须用小人来抗衡贤臣。
只有百官不睦,各自掣肘,互相牵制,君权至高无上,皇位才能坐得安心。
“糊涂啊你!”迎湘仪将茶盏重重一磕,“如今打草惊蛇,再想装作父女兄妹和睦,她还会信?”
刘氏在一旁安抚他:“老爷息怒,程程虽糊涂,但她如今有了个厉害的夫婿,那单子寅自幼独个儿在将军府长大,却能一直让将军府维持正常运转,可见此人并非常人。”
将军府也不是没有全都是忠仆的可能,而且此前还有未出阁的谢贵妃在府中操持家务,论理不会出什么差错。
但后来谢贵妃入宫,陛下可是赐了一批能干的宫人来帮忙操持将军府,单子寅当年才多大?就算有单莺帮忙,能震慑住所有宫人,让将军府维持了先前的运转,时至今日,单子寅仍旧是将军府说一不二的小公子。
这人的手腕和能力,可见一斑。
他从最开始进迎府就在抓账本一事,也就是在抓迎府的财权。
刘氏原本还在沾沾自喜,以为自己顺利糊弄过去了,但越往后越开始忐忑不安。
这个单子寅到底有没有发现账目被动过手脚?
若是没发现,他不会让那个玉枢出去到各家店铺亲自走访,若是发现了,又为何时至今日还不发作?
他在等什么?
刘氏向迎湘仪传递的信息是,单子寅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普通人,若说以前,还有可能糊弄迎程程,那么现在迎程程身边有了单子寅,根本就是糊弄不过去的,迎柏是否公开跟他们作对,本质没有什么区别。
迎湘仪自然也不是当真要跟迎柏算账。
他捏紧茶盏盖,恨恨道:“经此一役,单子寅若是先前还只是怀疑,这次也已经确定,我们与他并非一路人。”
迎柏也道:“父亲,那单子寅不简单,他早有一手刺绣工艺,为何一直藏锋?就连今日我去告御状,他都早就有了破局之法,却还循循善诱,看我出丑!”
单子寅简直是把迎柏在当猴子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