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湘仪咳嗽了几声:“我身子近来不大好,府中操持之事,也都由单子寅收去,为父恐来日会有变数”
刘氏立即朝迎柏使了个眼色。
迎柏上前一步,故作孝顺地替迎湘仪捶了捶背,嘴上尽拣些好听话来说:“父亲福寿安康,必定长命百岁,何苦说这些来。”
“还是早做打算来得安心,”迎湘仪反手在迎柏的手背上拍了拍,“迎氏家业如何来的,你我心中都有数,若我百年之后,迎程程非要拿这来说事”
他又咳嗽了几声:“到那时,你如何同她抢?”
刘氏陪笑脸道:“可迎程程毕竟已经出阁,是他们单家妇”
“妇人之见!”迎湘仪提高了音量,“若是寻常出阁,分给她那些早随嫁妆由她带走,但如今是单子寅入赘迎府!”
更何况,迎程程的嫁妆至今都未筹措到位,大概率也用不到她本人身上。
背后惦记着迎府家产的,可是陛下!
就算能摆平迎程程那只会挥拳的莽妇,能武力碾压那徒有脑子的病秧子单子寅,可谁能算计得过陛下?
迎湘仪背着负心汉之名,才弄到程氏的家业,到头来难道要替他人作嫁衣裳?
他绝不甘心。
刘氏暗中推了迎柏一把。
迎柏立即开口道:“父亲有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