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能这般懦弱,任由迎湘仪这个赘婿,一步一步爬到她头上来,然后自己撒手人寰,让女儿备受欺凌。
当然,迎程程并不承认自己备受欺凌,这些年来,刘氏也好,迎湘仪也罢,谁也没在她这吃到过什么好果子。
迎程程耸了耸肩,又想到单子寅这个角度根本看不到,这才开口道:“迎柏这样大逆不道都没报官,这件事我总觉得事有蹊跷。”
“诚如你方才所言,b你父亲一日健在,继承家产一事便还为时过早,”单子寅肯定她的想法,“事有蹊跷是必定的,且看他们今后还有什么花招。”
迎湘仪这人,用迎程程的话说便是,没憋好屁,迎柏尽得他真传,又能是什么好东西?
所以迎程程对今晚发生之事,唯一的感受便是,耽搁了她睡觉。
闹了这一番过后,瞌睡全醒了,再睡也睡不着了。
倒是单子寅有些出人意料。
事实上,他出人意料的次数也过于多了些。
无论是在御前维护迎程程,还是替迎柏求情,都算得上是在以德报怨。
“明日我要出一趟门,”单子寅忽然说道,“刘氏一直命人在暗中盯着偏院,我从后门出去,恐怕也会有些麻烦。”
“这事容易,”迎程程根本没当回事,“明日你让玉枢去找一套小厮的衣服换上,出门后再换回你衣裳便是。”
原本也不必这样麻烦,刘氏不过秋后蚂蚱,不论迎柏这事是真是假,以单子寅身份来说,他若想将事闹大,这件事的结果就只有迎柏吃不了兜着走,或是迎湘仪同迎柏一起吃不了兜着走的区别而已。
但单子寅既然说了他明日要出门一趟,又没说具体是什么事,就证明这件事最好不要受人打扰。
刘氏翻不出多大浪来,但小鬼难缠,有她的人跟着,总归是会麻烦一些。
单子寅也就是要迎程程一个态度,有了她这句话,单子寅就很痛快地背过身去睡觉了。
没过多久,便传来了他匀净的呼吸声。
可迎程程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位高权重如皇家,尊贵如陛下,尚且不能随心所欲,陛下和贵妃至今膝下无子无女,陛下也不能真的执意要封贵妃为皇后。
单将军之所以这么多年一次都不肯回来,是不是也因为对单夫人心存愧疚?
迎府已经是士农工商最末的商人,家中父母子女还会因为这些家业而兄弟阋墙、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