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没有。”
李叙白扬眉:“说一个谎就要用十个谎去圆,又辛苦又容易露馅,总会有无法自圆其说的一天的。”
赵益祯定定的看着李叙白,目光越深幽,神情也越来越凛冽:“小郎君你很坦荡,也很大胆。”
李叙白回报了一个目光澄澈,坦然从容的笑:“因为我心底无私,自然坦荡大胆。”
赵益祯被李叙白的从容打动了,毕竟一开始是他先隐瞒的身份,那么眼前之人故作不知,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你说得对,不愿意便直接说,真话不好听却也好过谎话被戳穿。”赵益祯缓缓吐出一口气,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他与太后之间,并无龃龉,缺的只是坦荡。
他猛然起身往外走,转头看了李叙白一眼:“小郎君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李叙白不躲不闪的直视赵益祯打探的目光:“我叫李叙白,在汴梁城甜水巷租房,家中兄妹四人,还有一个守寡的长嫂。”
赵益祯点了点头。
这样的家世最是清白也最是清苦。
可就是这样的家世,这李叙白还能如此从容大气洒脱,也是难得。
“什么,余忠来打听顾时宴,他是官家近侍,他来打听,肯定是奉命而来,官家,官家怎么会知道顾时宴这个人?”顾夫人听到婢女的回禀,倏然一惊,赶忙站起来,只草草的整理了一下仪容,便迎了出去。
余忠早被婢女迎到正厅喝茶,看到顾夫人,他不漏分毫的问道:“惊扰夫人了,不知府上这次来了几位姑娘?顾七姑娘可曾来了?”
顾夫人看不出余忠的深浅,斟酌着道:“临来时,小七得了风寒,怕过了病气给太后娘娘,就没敢带她来,让她留在府里养病了。”她微微一顿,小心翼翼的问:“余大总管,是,我家小七闯了什么祸吗?”
余忠打了个哈哈:“哪里,顾夫人想多了,杂家只是随口一问。”
顾夫人暗骂一声,脸上去不敢流露出分毫不满,恭维道:“余大总管是个忙人,百忙之中还抽空过问我家小七的事,这是小七的荣幸,”说着,她看了婢女一眼。
婢女心领神会,赶忙往余忠手里塞了个鼓囊囊的荷包。
余忠连掂都没掂,只略微捏了一下就塞进袖子里,慢悠悠的提点了顾夫人一句:“府上的姑娘都大了,心也大了,夫人可要看好了才是。”
只这一句,顾夫人便吓得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