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谈不上什么亲情,只是对李叙白这个名字格外耳熟,疑惑道:“这个名字,朕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御林军也愣住了。
余忠赶忙道:“陛下,在万佛寺的时候,那个年轻人,就叫李叙白。”
赵益祯还记得这个人,心头一动。
难怪当时他会觉得这个人格外亲近,原来是血缘使然。
他转头对文太后道:“母后,宸妃娘娘贤良淑德,对先帝守灵尽忠,她的亲人,朕理应关照一二,方能告慰宸妃娘娘的在天之灵。”
文太后眯了眯眼。
她很清楚这次是不能再拒绝了。
照应李家人是赵益祯最后的让步了。
况且李家人一家子穷酸,就算赵益祯再抬举,他们也翻不出天来。
养虎为患,本身就得是一只虎,若是一只猫,再养也是个狸奴罢了。
文太后平静道:“宸妃命苦,自幼丧父丧母,继母将其姐弟卖掉,她为了活下去才在清净庵出家做了道姑,后来又还俗进宫做了宫女,先帝在时,她不算得宠,也一直没有找到亲人,以至抱憾终身,皇帝仁德,以孝治天下,照应一下她的亲人,也是应该的。”
赵益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心情陡然一松,唯恐夜长梦多又出了什么变化,赶忙吩咐余忠:“去宣李家人进宫见驾!”
榕树巷里住的人都是些稍有家底人家,但说到底也都还是些平民百姓,根本没有见过什么真正的富贵之物。
故而一见到停在巷子口的高头大马和富丽堂皇的马车,就忍不住啧啧称奇。
李叙白一行人一直到坐上马车,远远的看到了暗红宫墙,脑子还在一阵阵的发晕。
他以为是赵益祯和他在万佛寺相谈甚欢,这是又想起他来了。
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若只是相谈甚欢,那来传旨的太监为什么要问他玉佩的事,还千叮咛万嘱咐的,要他一定要带着玉佩一同进宫?
“官家怎么会知道这玉佩的事?难不成杀人放火的是官家的人?”李叙白捏了捏袖子中硬邦邦的荷包,越想心里越没底儿:“难不成官家知道是我拿走了插屏里的玉佩,也要杀我灭口?”
“别胡说八道了!”宋时雨瞪了李叙白一眼:“官家要想灭你的口,还用把你召进宫?在家直接就杀了得了。”
李叙白深以为是的连连点头:“那,我跟官家一不沾亲二不带故的,三又没立过什么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