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情比纸薄。
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李大人,”郑景同端着饭做到李叙白的对面,又好奇又胆怯的低声问道:“李大人,你知道你是怎么得罪了司使大人吗?”
李叙白正在干饭的手微微一顿,继而又继续吃,连头都没抬一下:“我吃的多,武德司的饭费开销一下子大了,司使大人看我不顺眼?”
“噗嗤”一声,郑景同险些喷了出来,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大人真会说笑,”他微微一顿,问道:“大人知道韩大人的来历吗?”
李叙白点头:“听盛大人说过。”
郑景同道:“咱们韩大人是行伍出身,一刀一枪,沙场浴血拼出来的军功和官位,可大人你是靠荫封进的武德司,这在韩大人眼里,可不就,哎。”
他欲言又止,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对李叙白的担忧溢于言表:“不过,日久见人心,韩大人迟早会清楚大人你的人品的,这偏见慢慢的就没有了。”
李叙白呵了一声:“偏见的尽头是玄学,玄学的尽头是老天爷。”他瞥了郑景同一眼:“你敢跟跟老天爷叫板?”
“......”郑景同一脸懵然:“大人,啥叫玄学?”
李叙白摆了摆手:“这不重要。”
“那啥重要?”
李叙白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何以解忧,唯有金银。”
郑景同:“......”
副指挥使大人看起来不像是这么贪财的人啊,是他看走眼了吗?
“大人,要去看看许老汉那一家子吗?”郑景同想起了什么,突然问道。
李叙白莫名道:“他们怎么了?”
回到汴梁城的当天,李叙白就将许老汉一家子交给郑景同,用非法买卖奴婢的罪名给羁押在了武德司里。
这罪名可大可小,但介于许老汉只是花了二两银子买了个儿媳妇回来,这罪名简直微不足道,连杖刑都用不上,顶多罚点银子。
不过武德司可不是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许老汉一家子既然关进来了,李叙白就盘算着,怎么着也得让许老汉吓晕了再出去。
郑景同在李叙白的授意之下,自然是做了一些颇有震慑力的恐吓的。
“许老汉交代了一些东西,下官觉得,李大人应该会有兴趣的。”郑景同神秘兮兮的笑了笑。
李叙白愣了一下:“他把卖家给供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