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景同压低了声音道:“大人,心里知道跟说出来是不一样的。”
“好吧好吧,我不说了。”李叙白一脸正色:“你给他买回来的是崭新的书,我也问他是不是最喜欢那本三字经,他说是,可是你没注意到吗,那几本书里,只有那本千字文被翻阅的痕迹是最明显的,三字经和百家姓都还是新崭崭的。”
“大人是说,”郑景同都想自戳双目了,怎么他在屋里也坐了半晌,却像个瞎子一样什么都没看出来呢:“大人是说,他说谎了?那,他为什么要说谎啊?”
李叙白不置可否:“他说他用了三年时间,才把半本三字经学完了,那么千字文里一定有他不认得的字,去问问后罩房里的司卒,看他有没有向谁请教过千字文里的字。”
郑景同恍然大悟:“若他没有请教过任何人,却能把千字文翻成那个模样,那就证明了,他认识的字远比半本三字经要多,甚至,他根本就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他狠狠的捏了捏手:“下官怎么就没察觉到呢!”
李叙白安慰了郑景同一句:“你有一双只能看到真善美的眼睛,这是好事,不会为假丑恶伤心。”
“......”郑景同无语了,这怎听着不像什么好话呢,他望着李叙白走远的背影,不甚确定的问道:“大人,你这是在骂下官吗?”
李叙白头也不回道:“眼瞎不要紧,心别瞎了,要相信自己的判断。”
“......”郑景同简直要呕血三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