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蠢嘿嘿一笑,神秘兮兮道:“五楼就是宫里的了,太监宫女,娘娘,他们的了。”
李叙白唯一挑眉:“你去看过?”
阿蠢顿时如惊弓之鸟,吓得退了一步:“大人说笑了,小人连三楼都没上去过,怎么可能去五楼。五楼的门锁是机关锁,非得韩大人亲自来,才能打得开,这是武德司历来的规矩,架阁库五楼的门锁钥匙,都是由历任司使大人保管的,擅入者,诛九族!”
李叙白大吃一惊,笑了笑:“我逗你呢,看你吓的。”
他不再多问什么了,端着杯盏在一楼慢慢踱步。
他从外头仔细看过架阁库的构造,只有一楼二楼有窗户,三楼往上都是全封闭的,没有窗户,自然也就无法从窗户进入。
那就只能偷钥匙或者撬锁了。
偷钥匙的风险太大,容易被打死。
李叙白退而求其次,选择先偷偷溜上去看看。
“好了,你不用跟着我了,上去帮郑校尉他们的忙,早点把名册筛选出来,我在这眯一觉,吃午饭的时候叫我就行了。”李叙白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把竹躺椅搬到阴凉的地方,往下一躺,闭上了眼睛。
阿蠢满腹狐疑,喝了那么多茶水,能睡得着吗?
但他没敢多问,应了声是,便上楼去了。
听到阿蠢的脚步声消失,李叙白倏然睁开双眼,环顾了一圈。
他蹑手蹑脚的走到楼梯口,试探的踩了踩第一节台阶。
这楼梯也是铁的,即便动作再轻,也难保会发出声音。
他一筹莫展的盯着已经磨得无比光滑的扶手,脑中灵光一闪,双手攥紧了扶手,踮着脚尖踩着扶手下的镂空花纹,悄无声息的爬到了二楼。
“郑校尉,你看看这个。”
“郑校尉,这一笔要记吗?”
李叙白藏在楼梯口的暗影里,小心翼翼的打量起二楼的情形。
郑景同和其他几个人分散在不同的铁架子旁,一边低头翻找,一边奋笔疾书,有时候还低声交流几句,并没有人注意到楼梯口的动静。
麻烦的是阿蠢和阿笨兄弟俩,他们就像两尊门神一样,一个靠在通往三路的楼梯口,一个站在不远处的铁架子旁,给郑景同提灯照亮。
只要有人出现,一定会被他们俩抓个正着。
李叙白没敢擅动,又无声无息的回到了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