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如释重负地道,“当日我受不了王婆那老咬虫的蛊惑才安置了那婆娘,还让她娘俩满头珠翠衣食无忧,不料她却不知感恩,还时常对我横眉怒目,拿些言语来伤我!我纵有千般不是,即便真不入她的眼,她大可以与我明说,我放她走就是,给她的物事我也可以不要。但她却偏不,一面受着我的恩惠,一面贬损我,拿我不当丈夫”
宋江的话说到这里雷横和朱仝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了,特别是雷横,这货一面在县里开地下赌场一面给人放高利贷,不知祸害了多少两家女子,虽然他说得很隐晦,但他还是很快就听出了弦外之音,心说怪不得你三十多了还不成家的,原来是有隐疾啊。既然有病,你早说啊,我帮你请大夫啊!
朱仝是个正人君子,他倒是没有多想,反而宽慰道,“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兄长不必介怀,以后寻个良家女子成亲,风头一过,影响自然就消退了。”
雷横又问道,“既然那婆娘如此不贤,兄长为何还要把小张三带过去吃酒!”
宋江喝了口酒,淡淡地道,“我乃有意为之!”
雷横吃了一惊,随即就明白了,又叹气道,“兄长此计虽好,但于你的名声却大大地不妙!”
宋江叹气道,“欸不过是两权相害取其轻罢了,本想着过几个月再捅破此事,不料前日那对贼厮鸟自己漏了破绽,我便顺水推舟坐实了此案。”
“好计策,好计策啊!”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雷横狠狠地喝了一口酒,夸赞道,“兄长此计使得润物无声,连我都骗过了!”
朱仝也道,“若非兄长提前告知,我也是不知情的!”
宋江也喝了口酒,微笑道,“如今他们已游完了街,就要离开郓城了,明日就差两个衙役去收回房子和屋里的家私,谅他人也不会说什么了!”
雷横道,“兄长对那鸟母女仁至义尽,在公堂上本可以置她于死地,但兄长仁义,没有追究他们,已做到如此仁至义尽,世人还能说什?”
朱仝若有所思道,“只可惜害苦了张三啊!”
宋江不以为然地道,“张三此人风流成性,好色成瘾,多有不法之事传出,如今遭此一劫,需怪不得他人!”
雷横哼道,“对付这种朝三暮四的人,不要了他的命已经是恩典了,让他游几天街又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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