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一棍子磕飞了,现在虽然已经入秋,但天气还没冷,孩子穿得不多,经此一劫,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
一想到自己的孩子,她就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冲出院门到大街上找到孩子,从地上把他抱了起来,借着明亮的月光仔细地看了一下,见小家伙身上都是擦伤,头上一个硕大的红印,嘴角和鼻子都流出了鲜血。
看到孩子被打成了这样,王翠云的心猛地揪了起来,忙去探孩子的鼻息,只觉得气息微弱,命悬一线。
看到还不满周岁的儿子成了这个样子,她的双泪就簌簌地落了下来,哭着骂道,“这该死的贼厮,老娘一个人带着孩子活得好好的,你偏要回来打搅俺们干啥?现在落得这个地步,俺以后该怎么办啊?宝儿啊,娘该怎么办啊?”
王翠云正在抱着孩子哭,另一边冯老汉又哎哟哟地叫了起来,“哎哟哟,好疼,好疼啊,翠云啊,俺要死了啊!”
听到公爹的叫声,王翠云忙放下孩子去查看,见他也满头满脸都是血,吓得脸都白了,“阿公,你咋啦?”
冯老汉侧卧在地上,捂着肚子疼得直吸气,“疼,好疼刚才那帮恶差往俺身上招呼,把俺打坏啦!”
王翠云见他捂着肚子,又看了一眼他满脸的血迹,迟疑地问道,“啊,不是头吗,咋会是肚子疼哩?”
冯老汉弓着身子,一边吸气一边艰难地说道,“头疼,肚子也疼,全身都疼,肚子更疼啊!”
见老头弓着身子都要变成一只大虾了,王翠云不敢怠慢,连忙把孩子抱到床上去安置了,又烧了一锅热水给他擦拭包扎,等她包扎好了才发现冯老汉的疼痛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更严重了,过了一会儿竟然疼晕过去了。
“这可咋整啊?”王翠云来不及给自己梳洗,就冲到了街上,顶着一身月光来到了药铺门口,哭着把掌柜的从睡梦中叫了起来。老掌柜来到冯家院里,看了冯老汉一眼,又把了脉,摇头道,“长生内腑受创,已无药可治了。”
一听公公伤了肺腑,马上就要死了,王翠云顿时懵了,哭道,“啊,这咋可能呢?不是伤在头上的吗,咋又伤到了内腑呢?”
老掌柜看了一眼因打斗而变得乱糟糟的院子,再结合外面乱哄哄地闹了好一阵,大概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问道,“旺哥回来过了?”
王翠云嗯了一声,就把刚才发生的事讲了一遍,老掌柜叹气道,“哎头上的伤不妨事,内腑受损才是致命的,你想啊,那些衙役的棍子多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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