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的说道:“客官有所不知,半个月前,我们松鹤楼来了一个讲书评的陈先生,他和掌柜的讲了一会,就在我们这讲起了评书,每天上午讲一段,下午讲一段,风雨不改。
这事啊,可是全无锡城的人都知道,您这么一问,可不就是外地人么。
您还别说,自从陈先生来讲评书之后,咱们这松鹤楼的生意啊,可是好上了一大截呀!”
段誉惊奇不已,忙问道:“有这么神奇吗?”
小二低头哈腰的说道:“客官您待会听上一段,便知道真假了。如果没别的事,那小的先告退!”
段誉立时来了兴趣,他摆摆手,抬起头,四下看了一圈,西边的那一桌,坐了一条昂藏大汉,正在自斟自饮。
许是察觉到段誉的目光,那大汉猛得回过头来,两道冷电般的目光,“嚯”的在他脸上转了两转。
段誉被吓了一跳,他仔细看去,这大汉身材甚是魁伟,约莫三十来岁的年纪,身穿灰色旧布衫,衣衫较为破烂,上面有着几个显眼的补丁。
这汉子生得浓眉大眼,高鼻阔口,一张四方的国字脸,颇有风霜之色,顾盼之间,极有威势。
段誉见状,心底暗暗叫了一声好:“好一条威猛大汉!定是燕赵北国的悲歌慷慨之士。不论江南或是我大理国,都不会有这等人物。那包不同自吹自擂什么英气勃勃,真是狗屁不如,只有似这条大汉,才配得上‘英气勃勃’四个字!”
那名大汉桌子上放着一盘熟牛肉,一大碗汤,两大壶酒,此外便无其它。
可见他便是吃喝,也是显得十分豪迈自在。
那大汉向段誉瞧了两眼,便即转过头去,自行吃喝。
段誉正感觉有些寂寞无聊,有心想要结交一番,便招呼跑堂的小二过来,指着那名大汉的背心说道:“这位英雄的酒菜账,都算在我这儿。”
他却道是以为那大汉家境不佳,又生得威猛不凡,起了结交之心。
那大汉听到段誉吩咐,回头微笑,点了点头,却不说话。
段誉有心要和他攀谈几句,以解心中寂寞,却找不到话头,不便上前。
又喝了三杯酒,只听得楼梯上脚步声响起,两个人走了上来。
前面一人似是瘸了一条腿,拄着一根拐杖,却仍然行走迅速;
第二人是个老者,正愁眉苦脸。
两人直接走到那大汉的桌子前,恭恭敬敬的弯腰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