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哂然一笑道:“曾经和你一样,觉得天都塌了,最后,我想通了,将毕生的精力都放到武道之上,我要攀登武道的最顶点,看那最高处的风景,我要长生不死,永恒不灭。”
声音虽然不大,听在李寻欢、铁传甲二人耳中却有如暮鼓晨钟般,震撼人心。
李寻欢忍住心中的激动,羞愧道:“前辈之决绝,晚辈自愧不如,十年过去了,还是走不出儿女私情这道坎,唉!”
陈恒之摆摆手,一时间意尽阑珊,不想再说话,他看向车窗外。
隆冬初雪骤停,冬阳升起傍晚的余辉。
将这雪白一片的天地,都染成金红之色。
不远处,由北向南的方向,也就是马车的后面,有一个人走了过来,他走得很慢,但却绝不停顿,虽然见到前方的马车,但却没有加快脚步,目光坚定的向前走着。
他既没有带伞,也没有戴帽子,融化了的冰雪,沿着他的脸流到脖子里,他身上只穿件很单薄的衣服。
但他的背脊仍然挺得笔直,他的人就像是铁打的,冰雪、严寒、疲倦、劳累、饥饿都不能令他屈服。
这个人,是个少年,他叫阿飞。
少顷,阿飞追赶上了马车,他在马车旁边经过,目光没有斜视,直直的往前走着。
陈恒之叫住了他:“阿飞!”
少年停了下来,嚯然回过头,右手忽然握住悬于腰间的剑柄,他的手已冻得比鱼肉还要白,但动作却非常灵敏。
陈恒之说道:“上来!”
少年放下手中的剑柄,摇了摇头道:“我没钱。”
陈恒之笑着说道:“马车里有你未见过面的世交,你确定不要上来吗?”
“喔?”
少年惊呼一声,他迅速的转身,跳上马车,打车厢门,钻了进去。
原本只能乘坐两人的车厢,在阿飞上来之后,变成了四人,一下子变得拥挤不堪,铁传甲识趣的出了车厢,马车又动了起来,往南边而去。
阿飞那削瘦的身影和这华丽的马车显得格格不入,他表情木木的看着陈恒之,也不说话。
陈恒之看着李寻欢疑惑的眼神,为他介绍道:“李兄,这位小兄弟叫阿飞,是沈浪和白飞飞的儿子,你们俩多亲近亲近。”
李寻欢喜不自禁,脸上露出笑容,连眼角的皱纹都仿佛消失不见,他拉着阿飞的手,让他坐在自己身边,亲切的问道:“阿飞,你是叫阿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