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夫君相拥共寝的时刻,想起晋珩哥哥,总感觉怪怪的。
生米已成熟饭,今后,就以裴夫人的身份生活罢,阿芙对自己说。阿芙一点也不认床,睡得无比香甜。被元娘喊起来时,发现自己竟睡在床中央,叔裕已经不在屋里了。
阿芙惊慌:“元娘,我怎睡在床中央呀?”她岂不是把夫君挤到了床边?
元娘无奈,摸摸阿芙迷迷糊糊的小脸,小小的人埋在如瀑的长发中,显得格外惹人怜爱:“姑爷如今在院里练剑呢,身手可厉害了。姑娘快起来吧,等会还得去见老太爷老太太。”
阿芙乖乖起来,樱樱给她梳发,婉婉给她擦脸,元娘则给她取来了见翁姑的新装。
叔裕练完晨功,进屋擦洗。看到这架势反而吓了一跳。
只见阿芙迷迷糊糊地被一群人围着,努力地想睁开眼,就是醒不过来的小样,可爱得紧,让他心里直犯痒痒。
阿芙上好了妆,可算勉强清醒了。一抬眼,竟然撞进了叔裕深邃的眼神里,两人都面上一红,转过头去。
叔裕说:“走吧?”
阿芙点点头。樱樱扶着她过去。元娘满脸的担心,就怕姑娘忘了她的叮嘱,给人欺负了去。
七月流火,正是热的时候。
元娘嘱咐了樱樱要慢点走,怕阿芙到了德和堂热出一身汗来。叔裕看她主仆二人步子小,也慢慢跟着她踱步。
阿芙第一次见到裴府的花草房屋,忍不住看看这,瞧瞧那。樱樱年纪也小,正是贪玩的时候,自己还看不过来,更不记得提醒阿芙了。
叔裕看阿芙的小脸一会朝这一会朝那,忙的不行,好几次没看到脚下的台阶,心里好笑。索性牵过她的手:“不着急看了,有的是时候。”
阿芙脸一红,小手抽了抽,没拿出来。就任他的大手包裹着,牵着她在洒满阳光的青石路上慢慢走。樱樱在后面低着头偷笑。
裴老出嫁的大姑娘裴蔓与娘家很近,今日也回了门,权当凑凑热闹。
阿芙到德和堂的时候,她正跟一大家子绘声绘色地描述她去向府相看新娘子时候的所见所闻。
“我们新娘子在家里是最受宠的,向老爷府里那么多读诗读书的少爷姑娘,那内厅墙上挂的全是咱们阿芙的手迹,那小字儿写得,啧啧啧,字如其人!”
是季珩的声音:“若是说二嫂字如其人是夸赞,说二哥字如其人可不是什么好话了!”
一个娇娇的女声响起来:“我二舅也是气宇轩昂,风流倜傥呀!”
裴叔裕握着阿芙的手,左手拨开珠帘,朗声笑道:“还是舒尔公正!要是你跟你娘没来,二舅舅都没人给撑腰!”
一家人都笑了。
阿芙看到堂上是叔裕的爷娘,左手边坐着他的大姐裴蔓,也就是来相见的那位夫人。
大姐怀中揽着一位十岁左右的少女,想来是她的小女儿顾舒尔……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