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老爷只做不觉,向夫人伸手在阿芙的肩胛骨上点了一下,就忙着把这事搪塞过去。
欢年也不敢掺和两姐妹的斗嘴,谁知向夫人会不会迁怒自己……她眼观鼻鼻观心,站在一旁装哑巴。
李姨娘依偎在向老爷太师椅上,一只涂了艳艳的红蔻丹的手往前推了向雨一把:“阿雨也要多跟三姐姐学着些,将来长大了孝顺老爷夫人。”
向夫人最讨厌李姨娘惺惺作态的样子,但她这句话恰好解了困,便不同她斗嘴。
向老爷看着与向芙有七分相似的向雨,心中高兴,便逗向雨道:“我们阿雨以后可比三姐姐姐贴心,你看你三姐回家来,可没给爹爹带什么!”
这话明着对向雨,可谁都知道老爷心里还是向芙。
阿芙心里蜜一样甜,过去拦住爹爹的手臂:“阿芙怎么会忘了爹爹!夫君给了女儿一块上好的象牙,我请人给您做了块镇尺,进门没给您,就是想等着您开口呢!”
向老爷大笑,朝着向夫人道:“这孩子!”
又略说了几句,阿芙就随阿娘回了阿娘的院子。
刚关上屋门,阿芙的眼泪就纷纷而落,把个向夫人慌得,搂进怀里哄个不迭,还不忘问元娘这是怎么了。
元娘还没张嘴,樱樱先跪下了:“夫人,今天早上姑爷朝姑娘撂脸,逼着姑娘喝了一碗鱼粥,姑娘就吐了。请了府医来看,只说是膳食的问题,结果把后院一个通房诊出了四个月身孕。”
元娘这回没嫌樱樱嘴快:“这通房名唤清雁,是小点的那个,那个年纪大的冲撞了您的名讳,姑娘刚过门就给改成明鸳了。结果今天晨起,府医说清雁怀孕的时候,姑爷听成了您的名讳,还唤出来了。”
阿芙委屈地抬头,控诉道:“他看起来特别高兴!”
向夫人听得一头雾水,好不容易明白,是姑爷没有把阿芙改的名字放在心上,完了还对那个原名叫“倩儿”的通房怀孕非常上心。
她一把年纪了,倒不在意和一个小丫鬟撞了名字,姑爷给姑娘撂个脸,忘了姑娘给改的名,对她来说都不是大事。只是这个和姑娘同年的清雁居然怀孕四个月,让她非常震惊。
元娘又道:“奴婢去看过清雁,这胎怀的像是个双生。”
向夫人道:“真的是四个月吗?肚子大不一定是双生,还可能是瞒报了。要是这孩子五个多月了,就是国丧怀上的,该引掉。”
阿芙愣了,和樱樱对视了一眼。
元娘道:“奴婢让从咱们府里跟去的张大夫诊了,确实没有五个月。”
向夫人遗憾地叹了一声。
阿芙惊呆了,没想到元娘和娘亲想得如此之深,把引产落胎看得如此简单。
她是烦闷,是憋屈,真想让这一切都没发生,却没想过清雁骗她,更没想过逼快五个月的孕妇落胎,这可是会出人命的啊!
向夫人拿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