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肿了?你哭了?你娘说你了?”
欢年用手轻轻摩挲她的眼皮:“怎得肿成这样,看着可人疼。”
她这一说,叔裕的那一堆子事顿时又浮上阿芙的心头。
她抱住欢年,头枕在她肩上:“我夫君那个……”她想说杀千刀的,又不敢说,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简略跟欢年说了说两人闹得别扭,欢年倒没多么动气,毕竟她夫君向铭君也不是什么“好货”,比叔裕差去千八百倍呢。
她安慰阿芙:“男人都这样,你别放心上。”
阿芙委委屈屈:“晋珩哥哥就不这样!都怪我阿娘把我这样草草嫁出去!”
欢年心中一动,把她从身上扒下来,正色问道:“阿芙,你想见晋珩吗?”
阿芙毫不犹豫:“当然想见了,我如今已经快两年不曾……”
欢年截断她的话:“他就在我院子耳房里住,今晚下了殿试便回来,你可要见他?”
忽听得眼前人触手可及,阿芙突然怯了。
她噤声。
欢年摇摇她:“见不见?见你便来我院子里,不见便散了。”
她想想,替自己弟弟憋屈,赌气道:“你倒是潇洒,说嫁就嫁了,连个信也没有,晋珩还傻乎乎地等你……”
阿芙愧疚地缩起小肩膀。
见还是不见?
她当然想见她的晋珩哥哥了,抛开儿女情长不谈,两人一起长大,亲如手足,多年未见,总还是思念的吧。
可是真的见了,她又害怕。
她怕他怨她,她更怕自己守不住底线,怕自己从此不能自安于裴府的小院。
她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这辈子就这样算了吧。
私奔是不可能私奔的,她受不了苦,她也不能这么伤害穆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