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听了这句话魂都要惊出来了,不可置信地立时圆睁一双妙目:“夫君?”
这这这,这是开玩笑的吗?
怎么能开这样的玩笑呢?
叔裕立刻反应过来话说错了。
这些日子他烦闷,便同兵部里那些没正形的多说了几句荤话,此时过于放松,一时不察便从口中冒出来了。
他赶紧找补:“我浑说的,阿芙别放心上。”
阿芙的眼泪都飙出来了,她辛辛苦苦侍候婆母一周,夫君怎能拿这样轻浮的话来侮辱她呢?
这么生气,她却说不出话来。想拿些粗鄙的话骂回去,一时竟不知能说些什么。
嘴唇翕动好久,还是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这呆呆的小样倒把叔裕看得心痒了,他把她搂进怀里:“是为夫的错,为夫同那起子浑人厮混久了,嘴里胡吣,阿芙别跟我计较,行吗?”
一边说一边亲她,胡渣蹭的阿芙生疼。
缓了好久阿芙终于找回声音,一掌拍在他胸脯上,气道:“阿芙竟不知,那耳房里就有两个女人,怎得夫君还赖在阿芙这里不走!”
声音之大,把守在门口的婉婉吓得一抖,急忙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叔裕不防,竟被她拍得仰面躺过去。
可是他心情极好,也不恼,又转过身来把胳膊腿乱踢的阿芙圈进怀里,笑道:“怎得,阿芙吃醋了?”
阿芙气地直翻白眼,索性闭嘴不理他。
她越是这样娇娇的,劲劲的,他反而更是爱得难忍,搂着她各种做小伏低。
最后阿芙掌不住笑了,还是故意拿话激他:“是我一个好哄,还是那两个好哄?”
出口她便觉得自己轻浮了,都是被他各种令人眼酣耳热的情话给灌的,恨不能立刻装睡,假装自己什么都没说过。
叔裕却越发得了趣,扳着她的肩膀,非要她睁眼看着自己:“自然是你一个顶她们两个了!不,顶上全天下的弱水三千也有余!”
阿芙心知枕席之上皆戏言,还是忍不住嘴角上翘,不饶人道:“所以夫君就一次传两个了?”
说完自己悄咪咪偷看他的反应。
被妻子戏谑地道出自己同通房的事,叔裕老脸还是有些挂不住,就要搪塞过去:“……这是哪来的传言。冷不冷?我抱你洗澡去?”
阿芙也不敢真的抓着不放,便由着他抱去后面角屋里。
元娘早早备下了汤池,令人一直换着水,尽管两人已消磨了一两个时辰,水还是热的。
阿芙坐在叔裕腿上,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擦洗着她的后背。
水雾蒙蒙,两人都想着自己的心事,反而没有人说话。
元娘的话让阿芙第一次认真思考失去挚爱的兄长,对于夫君来说是多么痛苦的经历。
她听传言说,当日皇上亲自走出长安城迎接扶棺归来的裴叔裕。
他跪在皇上脚边,压抑的恸哭声使行人无不落泪。
乔将军无子,葬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