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通房们来帮忙。
明鸳不愧是家生子,力气一等一地大,伺候起来又周全又麻利。
清雁捧着肚子,不知所措地在旁边跟着。
眼见得终于安顿下来,阿芙已是一身汗,往暖阁里一坐,情不自禁叹了口气。
明鸳还在给叔裕整理被褥,旁边清雁小心翼翼道:“夫人莫愁,今天是喜事,二爷才多喝了些,往年夫人未在的时候,二爷何曾这般开怀过。”
阿芙笑笑,想应她一句,目光却不由自主被高高挺起的肚腹吸引了目光。
她也见过怀孕的妇人,见过干娘怀穆落妹妹的样子,可是都没有清雁这个大而尖,隔着厚厚的冬日衣裳,她都担心清雁的肚子会炸开。
“呃……妹妹快坐下吧,挺着大肚子,别累着。”阿芙急忙招手,使元娘拿来一个圆凳。
清雁对元娘带刺的目光视而不见,脸上爬上一抹红晕,施施然坐下:“多谢姐姐体贴。”
掐指一算,她这胎也有七个月了。
这阵子几乎不曾见过她,想来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在养胎。
阿芙倒还真没想过动她这胎,主要是看叔裕和老夫人没有一个上心的,仿佛是厨房养的母猪怀了崽一般。
明鸳终于舍得不再塞叔裕的被褥,蹑手蹑脚地走过来,带点尴尬的笑容立在下头:“夫人,明儿怕今晚二爷酒醉难受,扰了夫人清眠,不如便让明儿在您屋里头伺候一宿吧。”
她一直嫌弃“鸳”字不好听,自作主张给自己起了个小名:明儿。
听得阿芙云里雾里,明儿今儿的。
她努力压住对明鸳的嫌恶,心头默念“她哥”“她哥”“她哥”,道:“你是二爷的房里人,原本服侍二爷也是你的分内事。”
明鸳的眼睛立时亮了起来,粗壮的手下意识地捋了捋裙摆,这身衣服一看就是簇新压箱底的,不曾浆洗过,支支楞楞立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