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有一点点不自然,瞬间挪开。
片刻,又有意无意地碰到了一起。
阿芙索性朝她微微一笑。
桓羡也朝她点点头。
为裴仲据守灵,一向是要跪足十二个时辰。
纵然今天王熙演出了一场闹剧,也不会有丝毫改变。
皇上也知道这个情况,特地恩准这三日裴家人不必上朝。
王熙是在第一日晚间便昏过去了。阿芙和桓羡都不得已进了食,而叔裕和季珩则是硬生生挺了十二个时辰,再见天日的时候都面如土色。
好不容易回到了融冬院,跨过门槛,阿芙就腿一软,索性被叔裕一把拦住。
他一言未发,弯腰揽住阿芙腿弯将她抱起,快步送入内室,轻轻放在榻上。
不容分说地,为她脱去修鞋,挽起裙摆,果然膝盖上是两大片乌黑。
樱樱刚好端茶水进来,一眼看见,吓得扔了茶碗,一头扎到阿芙床边:“我的娘唉,这是怎么弄的?怎么黑了这么一大块?这可怎么办?”
叔裕沉声道:“下去吧。”
樱樱看了他一眼,不敢作声,默默退出去。
叔裕执了阿芙的手,沉默许久。
阿芙也不作声,就等着他的话。
最终,叔裕也只是挤出了四个字:“辛苦你了。”
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原没有什么,可阿芙偏偏泪盈于睫,又舍不得眨眼,一瞬间也不想让叔裕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他另一只温热的大手敷上她的膝盖:“还疼吗?”
阿芙摇头,眼泪甩到他的手背上,两人都笑了。
叔裕踢掉鞋子,上床上,将她拥在怀里。
就好像经历了一场洗礼一般,两人谁也不说话,就这么紧紧拥抱着。
良久,阿芙说:“夫君,我想给你生个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