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是在不愿意碰那小娃娃,可算知道什么叫做“乳臭未干了”,虽说这词本不是说难闻,可是真的不好闻啊!
阿芙问道:“你身子将养的如何了?眼下又入了冬,若是房里冷,尽管张口问婉婉要便是,断不会少了你母子俩的。”
清雁福了一福,竟然露出了一个颇为谦卑的讨好的笑:“怎会少了,奴婢跟小少爷都是贱命,当不得那般金贵的。”
阿芙皱眉,觉得颇不舒服。清雁从前还称得上是个颇为脱俗的妙人儿,怎么现在倒跟那老马家的有些像了……
更何况,她是个上不得台面的通房就算了,襄远可还得喊她一声母亲呢,怎么就是贱命了?
阿芙没说话,转身从奶娘怀里抱了襄远过来,那小娃娃眼皮还有点黄,肿肿的,阿芙有点担心,拿指肚轻轻碰了碰,问道:“怎得他眼睛……”
话还没说完,发现清雁已经抢到了她脸前,两只手扎扎着,只差从她怀里把孩子抢去了。
阿芙恼了,垂了眼皮瞟她:“你这是作甚?我是打算害他不成?”
清雁讪笑,却不肯退后:“这孩子常常就尿了,奴婢是怕脏了夫人的衣裳。”
她若不这样,阿芙抱抱也就还回去了,可她越是这样,阿芙越是想拿夫人的位置去压她,告诉她本夫人想要的东西,你护也护不住。
她便故意道:“不要紧,我也想学学如何带孩子。”阿芙还不信自己就怀不上个嫡子了!
帘子被挑开,叔裕刚好自外头回来,大冷天竟然出了一头汗,一边走一边把外衣脱了,扔到樱樱怀里,听到这句,笑道:“怎得,爱不释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