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略不过是两个,一是不让襄远与我亲近,二是让夫君觉得她柔顺无害。”
她的眸子在烛光中闪烁着,整个人如同暗夜中的捕猎者:“这样一来,终有一日夫君会觉得愧疚于她,又或是觉得我心底狠毒,从而亲手把襄远送回她房里。而只要襄远不与我亲近,暂时失去孩子几年,也不要紧。”
元娘拊掌道:“姑娘好明白!所以只要借些事情让二爷看到清雁的真实面目,他自然便会复盘这一切的一切,对吗?”
阿芙缓慢而坚决地点了点头。
这是她初出茅庐的第一次小试牛刀,心中坦然。
她是浸淫在妻妾之争中长大的,不出手可不代表不会。
清雁,不管你是因为什么,既然到了这一步……
不过阿芙的宏图伟业还没正式开始,就不得不疲于奔命地回了渔阳。
刚睡下没几个时辰,阿芙就被婉婉摇醒,说欢年来了急信,说穆家出事了,但不方便告知向夫人,因此求阿芙帮忙回去看看。
阿芙心慌意乱,看叔裕还沉沉睡着,也来不及等他醒来,只给周和留了口信,便慌慌张张回去了。
又是赶了一个白天的路,到晚上才赶到穆府。一路上晃得阿芙七晕八素,五脏六腑都挤在一起了,下了车先扶着车轼干呕了两声,白着一张脸,踉踉跄跄进去了。
远远看到晋卿跪在院子里,旁边还有个水红色的身影,阿芙脑子“嗡”地一声:完了,勾栏事发了。
让少主人跪在院子里,来来往往的仆人看着,将来也不要想理家了;走过她们身边的时候,阿芙忙给元娘使眼色,叫她先把晋卿拉回房里。
晋卿哑着嗓子道:“芙姐,别忙了,我跪了一天了。”
阿芙恨铁不成钢,在他额头上狠戳了一下:“你呀!”
没想到晋卿竟被她推倒了,被旁边水红衣裳的女子一把揽住。
阿芙心中有气,好好的爷们儿被她毁成这样,气道:“你给我抬起头来!”
那女子应声抬头,一脸坦然。
的确是好皮囊,可也并不年轻了,眉梢眼角除了风情还有皱纹。
阿芙被她那神情噎到了,瞪了她一眼,拂袖而去。
下人上来禀报说,这几日晋尧和晋绍恰好出去采办,结果昨晚晋卿突然领着这个烟花女回家来,说要明媒正娶。
穆夫人当时便面色发紫,问了几句,直接厥了过去。身边的老仆人接着便使人去请欢年回家,剩下便是阿芙知道的了。
阿芙心慌意乱,怎么就晕过去了呢?气自然是气,打骂几句也就算了,怎得还把自己气晕过去了?
进了穆夫人的屋子,一片愁云惨雾。她已经醒了,正靠在床头哭泣,两眼肿的桃儿似的。
阿芙扑过去,握住她的手:“干娘!你怎的把自己气成这样!不过逛个勾栏瓦舍,晋卿年纪小……”
穆夫人只是握住她的手,连连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