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
“我要嫁给穆晋珩,他现下就在福安!”
阿芙不敢抬头,空想都想得出叔裕的面色。
“舒尔,你怎得满口胡吣!有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叫你阿娘知道了,非掌你的嘴不可!”
阿芙心里更加绝望,叔裕要是知道裴蔓默许了……
“我阿娘早就答应了,她说穆晋珩是人才,这才要我来二舅母处的……”
叔裕气道:“那穆晋珩同你二舅母如何扯得上关系?你娘更是个不知礼的!”骂完这句,叔裕自己也就想明白了,恐怕裴蔓觉得穆晋珩是阿芙干娘的儿子,阿芙更熟悉些,才把舒尔送过来吧,也就没再多想。
叔裕倒是心大,可是阿芙一动不动坐在那,吓得冷汗涔涔而下,屋里侍候的元娘、樱樱、婉婉无不变色。
可是叔裕的目光都被舒尔气鼓鼓的小脸吸引着,一点也没留意。
“二舅舅也就敢背地里骂我阿娘,敢不敢当面说说试试?”舒尔不服气道。
叔裕哑了,他还真不敢。
暴躁地转了几圈,他气急败坏道:“总之你不许再提穆晋珩!传出去,旁人要说你不检点!阿芙,你也不许带她出去!”
猛然被点名,阿芙僵硬地点点头。
叔裕回到桌前坐下,看舒尔瞪着他,气得饭也吃不下,扔下句“我今晚回载福堂了”,便摔门而出。
看叔裕走了,舒尔立刻挂到了阿芙脖子上:“二舅母!你看二舅舅那个态度!我不管!舅母答应过我阿娘了,我就要见穆晋珩!”
阿芙现在听到“穆晋珩”三个字还心里发凉,敷衍道:“好好好,都听你的,快,把你二舅舅闹走了,现在你得陪二舅母吃饭了!”
说着手还在舒尔身上比划了个锁颈的动作,把舒尔又逗笑了。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虽说已临近新年,可是因为深蒙圣宠的小皇子的夭折,整个京城都笼罩在阴翳之中,放眼望去,行人皆是雪白衣冠,全无半点喜气。
在这种氛围中,阿芙惧怕已久的向家家宴终于还是到来了,气氛不由得比她预想的还要冰冷。
除去仍在福安的铭晏,阿芙夫妇,阿纯夫妇,向铭君夫妇,向铭则夫妇齐聚一堂,算是这些年向家人聚的最齐的一次了。
由于涉及到处置李姨娘及其女的事宜,向夫人破例安排了所有妾室及子女上桌。慈顺堂不够大,又专门请人在花园里搭了个红木厅,四面垂下厚帘,倒也风吹不着,雨打不到。
向老爷坐在上首,他本是个刚过四十的青年“老泰山”,这会喜得满面红光,倒显得老了几岁。
手边是向夫人,旁的妾室子女们均在下边。
按惯例,子女高于妾室,因而第一位是铭君,第二位是向纯的夫君李葳,第三位是裴叔裕,第四位才是铭则,对面是他们的正房夫人。
铭则的妻子雨湖下边是向烟和向雨,而正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