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呢?”
阿芙急忙走上前来,亲手给他倒茶。
叔裕冷冷地盯着她,紧张得阿芙手直脱力,一不小心,滚烫的茶水便溢出来些,烫了她的指尖。
她咬牙不作声,恭恭敬敬地端给叔裕。
叔裕接过来,也不喝,又放回桌子上。
阿芙想着,她一定要讨好叔裕,让他不要再生气;可是面对他这副冷若冰霜的样子,阿芙实在是不知如何张口。
哪怕他流露出一点点温情,她也能娇羞地扑进他怀里。
她木头人一般杵在那儿,叔裕倒也没好到哪儿去。
这半个月他日日宿在兵部,充一个殚精竭虑,可就连季珩也摸不着头脑:“二哥,你日日呆在部里,忙什么呢?大年节的,也没什么事啊?而且二嫂嫂不是病了么?你也不去陪着?”
面对季珩这四连问,叔裕是一个也答不上来。更何况他虽人呆在兵部,满脑子都是向芙,还有穆晋珩。
他很想问一问向芙,自己好歹也算是长安一大才俊,比之穆晋珩,哪里输了?
自然,他也知道,向芙自然会说那都是从前的事,可是纵使都是过去,他心里还是不自在!他甚至明白了为什么有些王爷喜欢将出生不久的女娃娃就买来养在府里:毕竟自小看在眼前,万万不给旁的宵小之徒一点点机会。
总之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单纯觉得心中万分不爽,只想耍一通无赖。
“你……这屋子里都是灰,你怎的也不知道打扫?”
叔裕顺口胡诌。
阿芙万万没想到叔裕把她当老妈子使了,惊诧之下也只得唯唯诺诺,绑了袖子,从一样满脸愕然的樱樱手里接过抹布和木桶,在众目睽睽之下,无比生疏地开始擦拭那梨花木几。
叔裕偷眼打量她,这半个月清减了不少,隐隐约约还见得到眼下的乌青。
叔裕心中好受了不少,起码这一次她也知道挂怀了。
看着她在他身边蹲下去,在木桶里漂洗抹布。
木几并不脏,桶里的水也不曾变得浑浊,只是阿芙留了一手水葱似的长指甲,抹布刮到指甲末端,总疼得她手指一缩。
叔裕也不知自己今天怎就这般心细如发,居然能注意到她指尖的小小蜷曲。
他几乎就想这样算了。何必把宝贵的光阴用来互相折磨呢?
就让他拥她入怀,告诉她他有多么在乎她,多么相同她举案齐眉过一生,不好么?
外头突然传来几声轻笑。
叔裕眉头一皱,是哪个不长眼的,不知道融冬院不许进吗?
没想到竟然是清雁和明鸳来了。
好吧,这两个人的确是住在融冬院里,倒也不算违反了禁令。
这段日子叔裕一步也不曾踏进融冬院,她们自然也是不曾得见二爷。
清雁行了个礼,清凌凌笑道:“见过二爷。二爷许久不曾来了,襄远都想阿爹了呢。”
阿芙还蹲在叔裕身侧。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