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静静侧头,看着阿芙鼓足勇气端起这一小杯酒。
其实阿芙这段时间休息得一直不好,方才眩晕一会后,总感觉胸口堵得慌。
如果能选,她绝对不愿意沾一点点酒。
若是平日里,恐怕不用她说,叔裕也不会叫她喝,可是如今……他双目灼灼的那架势,看起来恨不得把这一坛子酒灌进她嘴里。
阿芙硬着头皮,将酒杯放在下唇上。
又酸又冲鼻的酒味瞬间淹没了她,她一闭眼,将那口酒倒进嘴里。
还没来得及咽下,她胃中一阵翻腾,撑着桌子沿就呕了出来。
清雁跳起来:“天,早知道就不让夫人喝这酒了,妾身本以为这梅子酒,夫人是能喝的呢……哎,都怪妾身,让二爷心疼了吧……”
明鸳也道:“夫人是个身娇体贵的,是妾身们疏忽了……”
阿芙呕出来一口,感觉好受了些,却还是四肢无力,半伏在案上说不出话。
酒味夹杂着呕吐物的味道,很快弥漫了一整个屋子。
叔裕一声没吭,一直定定地看着她,看不出喜怒哀乐。
阿芙缓了缓,硬撑着道:“叫二爷扫兴了,要不……您先玩着,我去打扫下?”
叔裕勾勾嘴角:“这怎么先玩着?”阿芙也闻到了屋中的异味,不知道能说什么。
清雁笑道:“二爷,要不咱们先去我屋里玩着,等夫人收拾收拾,再过去同咱们一块儿,您看可好?”
叔裕打量打量阿芙的颓态,什么也没说,起身朝屋外走去。
他的衣袖打过阿芙的脸颊,仿佛打醒了阿芙,她急忙起身行礼:“妾身送二爷。”
叔裕一行走了,外头候着的元娘和樱樱婉婉赶紧过来。
樱樱清理污物,婉婉将阿芙扶去榻上,元娘倒了热茶与她。
“姑娘近来怎得总是身上不爽?”婉婉关切道。
元娘督促着阿芙把热茶灌下去,给她盖上一层小被,蹙眉道:“恐怕是这几日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这样可不行,旁的事先放一放,姑娘还是先养好身子是正经,听见没有?”
阿芙点点头,疲倦地闭上眼,靠在床架上养神。
婉婉和元娘就这么守在她身边,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看着阿芙半睡半醒中仍蹙着的眉头,还有微微陷下去的眼眶,元娘忍不住骂道:“那些贱人!见咱们姑娘同二爷有些罅隙,就来见缝插针!不要脸的东西……”
樱樱刚做完事,悄悄走过来,用唇语问婉婉:“姑娘睡啦?”
婉婉点点头。
阿芙却睁开眼,淡淡道:“你们也去歇下吧,不用守着我了。”
婉婉问道:“姑娘,方才不是还说,等您休息好了,就过去跟着一起玩?”
阿芙有气无力道:“我才不去那通房的屋里玩。再说了,二爷多半是要宿下的。”
她不愿再多说,躺平下来,翻身朝里。
元娘叹了口气,轻轻帮她松了发